我俄然明白了現在是甚麼環境了,這是他們的一個騙局,想要網住馮勝遠,卻不想這個網太大了,把我們幾人也裝出來了。
“嗨!兄弟。”馮勝遠一個箭步走了出來,伸開雙臂要去擁抱那人。還不忘順手將鐵盒塞給了老三。
“我就曉得,”他歎了口氣,說道:“你們不該來啊。”
我還冇來得及開口,背後便傳來了一身大吼:“去死吧!”
“我……我——”馮勝遠嘴裡收回了微小的聲音,彷彿是要說些甚麼。那人彎下身子,附耳去聽,彷彿是想曉得馮勝遠最後的遺言。
公然,我們必然是見過。那種麵善的感受絕對不是錯覺。但他究竟是誰,我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馮勝遠!”我在刹時拔脫手槍,槍口瞄向那邊。老三和巨巨也在刹時拔出了槍,紛繁指向馮勝遠。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見我還是不動,又悄悄地搖了點頭。
我們三人扭頭麵麵相覷,都是滿臉的問號。隻見老三喉頭微微顫抖要說話,卻也冇說出來。
俄然間他轉向我們,幾近是在呼嘯:“你們,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張家不取信譽,把我騙來這兒殺了。你們還信賴他的大話嗎?”馮勝遠陰陰地笑著,那股笑容充滿了絕望:“你們聽著內裡的聲音,殺我,用得著這麼大勁兒嗎!”
我內心都把馮勝遠的祖宗問候了個遍了,他究竟是真他媽的冇腦筋還是裝的冇腦筋。你明天犯了那麼大的忌諱,如何能夠,如何能夠會有人一夜之間摒棄前嫌還他媽的和你做買賣。
我把手握成拳頭,死死盯著那人看。另一隻手扶著槍柄,隨時抽槍。
十數支引擎轟鳴的聲音逐步清楚,不難設想他們究竟有多少的人。聽了馮勝遠的話,我俄然反應過來。是啊,殺一個馮勝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肺癆鬼,用得著這麼大動兵戈麼。
後退一步,手又抓住了槍匣。現在的氛圍有些冰冷,我用力才嚥下了一口口腔裡的唾沫。
那人隻微微瞟了他一眼,伸出了右手合上了阿誰鐵盒,再冇理睬他。轉而看向了我們,神情嚴厲,在等著我們的答案。
如果然有,這幫人是多冇心冇肺。
那人神情冷酷,俯視著馮勝遠,如同在覈閱著本身的獵物,又像是神甫為死者做最後的禱告。
說著,馮勝遠不知從那裡取出了一把彈簧刀,從周到的包裝裡摳出了一丁點料子,遞向那人。
“明天,死一小我就夠了。”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