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在渝北墓中,一樣是在道門聖女虞紅衣奄奄一息的時候,一樣是在他即將殺死她的時候,一樣是千鈞一髮之際,這個曾經被世人與劍癡相提並論的劍瘋子為了一個在王子劍眼中非常笨拙莫名老練好笑的來由,然後站在了虞紅衣的身前,筆挺的站著,就像是一柄劍,攔住了王子劍。
朱明文沉默不語,握著龍吟劍,看著河邊對岸的黑衣劍客,無悲無喜。
四年前,他方纔躋身三項境以後,便聽聞了王子劍的事情,當時的劍閣閣主對於此事也有一番推論,和刺客構造彙集到的本相幾近不差多少,因而幼年的劍瘋子便對劍閣閣主提出要出世修行,實際上卻心存了幫劍癡一把的意義,朱明文如劍般樸重鋒銳的脾氣,隻要他認定了一個事理,就會固執的對峙到底,不管幫忙的人是否瞭解,不管有多少艱钜險阻,但是老於油滑的劍閣閣主很體味本身門徒的心性,反而是將他關在後山閉關,近兩年才放出,這件事情始終讓朱明文心中非常遺憾,但是這又如何能夠去和王子劍說?
如果說朱明文能夠欺身王子劍三尺以內,那麼天然有機遇反敗為勝,隻是相隔一條百步寬廣的長河,他又如何能夠欺近?
大河河水再一次不知倦怠的飄起,成為了天空中無數的劍,每一縷河水都是劍,這是水之劍。
任誰都曉得現在的環境是二者合力都不是劍癡王子劍的敵手,留下來冇有任何好處,劍瘋子你又何必固執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