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慮覺醒後不久，他便模糊發覺到現在這類介於催眠與幽體離開之間的狀況是報酬形成的了。看現在這個模樣，那些人大抵用神通或者是藥物一類的東西強行分裂了他的精力與精神的聯絡，想要從他的嘴裡獲得某些動靜。
“我瞥見了終末。”
按照他對這些言辭的瞭解，那些飄過他麵前的螢火蟲大小的光點中也不時閃現出一幕幕影象的碎片。此中有彷彿用取相機拍下的災害照片，也有效粗糙筆觸描畫於高牆上的壁畫，另有更多難以描述的畫麵。
說來也好笑，他確切奉告了阿誰想要曉得本身“瞥見”了甚麼的聲音本身所見的統統，但前後挨次明顯有著徹頭徹尾的弊端。如果冇有從口中吐出的短句，他大抵也冇體例看到光點中閃現的碎片了。
但阿誰“時候”不會是現在――因為這被照亮的少數地區，他的認識不知不覺間被分為了兩個截然相反的模樣。主導身材反應的那一側仍然陷於含混的泥塘中，而主導思慮的這一部分卻出奇的沉著。
也不曉得是不是基於這些思慮所產生的連鎖反應，他麵前彷彿真的閃現出了某種未曾見地過的風景。麵前渾濁的暗中俄然有了動靜，下一頃刻便從鉛灰色的濃霧中飄零出一大片一大片像是光點的某種存在，它們彷彿螢火蟲一樣在玄色的背景下四散飛舞，閃爍的微光彷彿也照亮了他思慮的方向。
先前被隔斷於另一側的影象跟著被一一點亮的光點而逐步滲入，現在把握在手的部分已經充足讓他闡發明在的狀況。或許身材那邊還冇有體例有所行動，但精力層麵上的儘力讓他不至於坐以待斃。
是以他那能夠被稱之為“自我”的部分現在仍然還範圍在龐大的夢境當中不能自拔，如同深水般的恍忽感淹冇了的的滿身，一向淹到了他的腦筋。冇法行動，冇法感知，所剩無幾的思慮是獨一的自在。
或許他本身都不曉得從本身嘴巴裡吐出去的是些甚麼東西：說它們是某種帶有預言意味的短句，那的確就是出於傲慢的誇大；但如果說它們隻是一個瘋子隨性的夢話，那那些詞句又顯得過分的有邏輯。
他並非不體貼變得奇特的這統統，但是他就算有所思疑也毫偶然義，因為他明顯冇有停止自主挑選的權力。阿誰聲音提出的要求是確實無疑的號令，而他所能做的便隻要服從行事一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