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靠於晉國必會為晉國所掣肘,她依靠於蘇澤比會引發蘇黨的強大,而這個空殼子的江山不會是她的也不會是忌兒的。要想完整穩固氣力必須將軍權政權握在本技藝上。
趙綾厲聲問。“誰?”
李昕點頭,“天然。”
兩年了,她重新以燕國公主的身份踏上這九重白玉台階,又覺到手中拿著的東西重了很多。曾經的天真爛漫,活潑敬愛都在這深不見底的宮廷裡磨得再也看不見了。
麵對峙新君,世人也是爭議紛繁。朝中有很多大臣要攙扶嫡宗子,一時候朝堂上唇槍激辯。
她持續向前走,這一步一步彷彿走的過分輕易過分順利,讓她感覺一步深一步淺,走的不安極了。
趙綾嘲笑出聲,“大殿下也不過半歲,年長?”
另有父王出征北城,不幸戰死,屍首也是帶到了此處,皇爺爺駕崩也是在此處,哪怕是皇爺爺將玉璽交到她手上也是在這裡。在這裡,她看著顧北城龍袍加身,也一樣收到他的死訊。由此生出一種萬事不能悠長之感。
蘇澤走向前一步,“臣蘇澤願擁立三殿下。”蘇大人不擁立有著蘇家血脈的大皇子反而是三殿下,這風向變了。變得讓人不知以是。
有蘇澤為她安定朝堂,有越璃所帶的晉國軍隊為她保駕護航,這個皇位她拿定了。現在去朝堂上也不過是蘇澤安排的,蘇澤要讓她正式露麵。他既然安排,她就去逛逛過場就是了。
趙綾一身白衣從世人身後走來,她一身素淨的白衣,裙襬上有幾朵淡淡的瓊花,她的麵色很白,眼眶四周有些泛紅,帶著倦怠和酸楚,難以袒護,明顯是哭過的。
李昕答道,“在門口瞥見了小殿下,就想看看,想來陛下還未曾見太小殿下呢?”
天子駕崩,事發俄然,朝中亂成一團。
李昕長歎一口氣,“臣說的再多,統統也都晚了。”
她又歎了一聲,“陛下從未對不起娘娘。”
綠珠跟在抱著孩子的一身學士服的李昕身後。
李昕把孩子交給綠珠,趙綾曉得他有話說,便讓綠珠下去了。
淩晨時的喪鐘一陣一陣,世人皆是一身白衣素服,齊劃一整。
現在有人擁戴道,“三殿下是陛下和公主的血脈,天然該是三殿下。”
她拿出匣子,這恰是西陵宮著火前她交給顧北城的匣子,她卻不敢翻開它。她總在操縱這些回想去刺激顧北城,從而獲得本身的目標。可她現在看到這些東西,腦海裡卻隻要一個動機,顧北城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