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擰起眉毛衝著雙喜道:“那些東西好長時候不戴,現在也不知收到那裡去了,這一會要戴,卻要那裡找去?你既然這麼說,少不得你去找來罷。”
倒是中間的林嬤嬤皺著眉頭道:“現在天冷了,喜鵲你穿的如許少,細心凍壞了。到時候請醫用藥,又要費錢,雖說花不著你本身的,但也該替你們爺多省些。他每個月統共不過十兩的月例,連他本身添置東西尚且捉襟見肘,還經得起你們如許倒騰。”
玉簪聽了雙喜的話也不著惱,微微一笑道:“女人你評評理。她本身犯困偷懶起不得早兒,倒反說我賣乖討巧,好冇意義的人!”
李嬤嬤還不縱情,又對著雙喜玉簪等小丫頭道:“你們彆和那香草院裡的丫頭們學,一個個穿得跟花胡蝶一樣,狐媚魘道,不知安的甚麼壞心,好好的爺們都被她們給帶壞了。我不在香草院,我若在那院裡,必容不得這些妖精!”
林嬤嬤說得興頭,直說了兩個鐘頭才放了小丫頭歸去。彼時小丫頭兩個眼睛已經通紅,腫成了核桃。
原覺得尚另有幾天的安逸,是以還穿戴家常的舊衣,不想明天就要結束沐休了。
喜鵲早羞紅了臉,害羞忍辱地辯白道:“不是如許說,實在氣候還不涼,我一個年青人,火力又足,倒不覺著冷。”
林嬤嬤見小丫頭們都誠懇了方纔跟自家女人請了安退出。其他那些做雜活聽使喚的小丫頭也被她領了出去。
玉簪皺著眉頭道:“女人平日不是最厭那些花兒草兒的嗎?嫌她們太便宜俗氣了些。”
是小丫頭玉簪,馮寶珠的貼身侍婢。她身後跟著兩個還冇有留頭的小丫頭子,一個端著銀麵盆,那銀盆比她的半個身子還大,顫顫巍巍,真怕一個不謹慎掉了砸在地上。彆的一個端著黑漆茶盤,其上放著淨赤手巾和香肥皂。
林嬤嬤是寶珠的奶母,在清冷院裡是頭一份的麵子,平日不苟談笑,嚴肅厚重,小丫頭們再憨皮,也不敢在她麵前調皮。現在被嗬叱,都縮著腦袋,頭也不敢抬。
玉簪翻開珠寶匣子給寶珠選珠花戴。玫瑰晶並蒂蓮海棠的修翅玉鸞簪,小巧點翠草頭鑲珠銀著……比了半天,畢竟不曉得是戴哪個更好,最後從中取了一支嵌珍珠寶石金花胡蝶華盛向寶珠頭上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