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太太道:“你若果然是這個設法,那是你的福分。當初我如果曉得你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哥,斷斷不會容你進門!但是你既然進了我馮府的門,就應當一心一意地想著本身的夫。”
老太太道:“這是因為冇有甚麼短長的敵手,如果敵手心機精密一些,她的那點安插如何能夠不露馬腳。她覺得借刀殺人萬無一失,卻冇有想過,她在借刀的時候,那把刀就是他的馬腳。”
二太太的話尚未說完,馮老太君就已經厲聲道:“開口!”
老太太這時候卻悄悄笑了,乃嫡親身去攙二太太:“瞧把你嚇的,我就是這麼一說。我們婆媳兩個另有甚麼不能夠說的?我恰是把你當作了本身人,以是說話纔不會顧忌。不過我說的那些話卻也都是好話,你必然要放在心上。”
馮老太太候著世人都退出去,才從床上翻身起來,對二太太道:“好了,現在已經冇了後顧之憂,從而後我們就好好地過日子吧。”
她不過是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嫁到侯府來,多少人說她飛上高枝,宿世修來的福分。但是如許的福分非她所求。若不是當初父母貪慕侯府的權勢,她早就同表哥雙宿雙棲。現在的日子固然看似豪華麗滿,但是不管是在婆母還是丈夫麵前,她都隻要湊趣阿諛的份,連一句硬話都不敢說。如許的日子又如何算得上美滿呢?
二太太內心得意地想著:他但是永久都不會有復甦的一天了。麵上卻難堪地看著老太太道:“這事情還得老太太拿個主張,媳婦倒是不敢等閒承諾甚麼的。”
馮老太太道:“你覺得她找一個低門小戶的人家嫁掉就能包管一輩子順心順意。這人間的男人不管貧賤繁華都是得隴望蜀,得新忘舊,三妻四妾都是常有之事。就算找一個小門小戶的男人同二丫頭婚配,讓他永久仰承我們侯府的鼻息,不敢在二丫頭麵前直起腰板,可他固然麵上不敢,內心莫非就不想,何況那樣寒微的男兒,你莫非能看得上?就算你看得上,莫非二丫頭就能看得上?更有一種卑鄙齷蹉的讀書人,貧困得誌時便蜜語甘言地利用,待到飛黃騰達,便翻轉麵孔,全不顧昔日得誌時結髮的交誼。何況我們如許的人家,固然看著顯赫,但是身邊多少雙虎狼似的眼睛盯著,退又退不得,那就隻能把根子紮得緊緊的,才氣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等閒撼動。我勸你好好兒想想究竟甚麼纔是真正對二丫頭好?不要想岔了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