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在花廳中吃下三杯茶纔等來了馮老太太和二太太。
王可聽了這話,如何不惱。
王可明天本是一團肝火發兵問罪而來,不想馮老太太如許一篇親親熱熱的話說上來,所謂伸手不打笑容人,那些狠話如何還能說得出口,是以那肝火先就消了五分下去,對著馮老太太固然不能算是笑容可掬,但也算有禮有節,上前深深地唱了一個喏,才道:“老太太,今個小侄來不為彆的,隻因為聞說府裡的三女人離家出走了,母親得了這個動靜,在家中嚇得都病了,本日來,就是想問問老太太,是否有這麼回事兒?”
好呀,想他王可風采儀表人才哪樣不美,配她馮三女人,那是紆尊降貴,他還冇委曲呢,她倒委曲上了,還離家出走!她不想嫁,他還不要娶呢!是以哼哼說道:“既然三女人不肯嫁就罷了,老太太就把二女人嫁了我罷!”
馮老太太便一邊抹著眼淚水兒一邊道:“奉告王家大郎曉得,我那小孫女兒傳聞了與大郎的婚事,在家裡好一通大鬨,以後離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老身這些天為著這件事情愁得不曉得如何呢?又不能同外人去申明原因,恐怕有損大郎的名聲,隻同人推說是因為和我二孫女兒鬨脾氣。本來想悄悄地找返來,然後嫁了大郎,還是皆大歡樂,不想本日大郎找來,不好欺瞞,隻能實話奉告,還請賢侄萬勿憤怒,老身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王可固然是一個渾人,但是看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在本身麵前如此愁苦,又是本身將來的嶽家,如何還能再說甚麼刺耳的話。
王可傳聞侯府大孫女進宮當了娘娘,深恨本身來的晚了,如果本身早幾年來,這當娘孃的孫女豈不就成了本身媳婦了。要曉得,能夠當娘孃的女子哪有欠都雅的,本身若娶了她,豈不是跟當天子一個樣?不過悔歸悔,恨歸恨,迴歸實際,王可就揣摩著,剩下的這兩個女孩兒,究竟娶哪一個好呢?
馮老太太就等著這句話呢,聽他問起,先就把眉頭給皺下去,愁眉搭眼,做儘了愁苦的情狀,那眼眶子裡也不知何時已經汪上了眼淚,此時便簌簌地滾落下來。
馮老太太見了他好似見了親人一樣,笑著道:“賢侄,冇想到本日你會來?也不打一聲號召,我好派人去接,邇來家裡有些繁忙,累你在這裡久等,真是過意不去。這一貫家中可安好?你母親如何?”
馮老太太一聽她說話就曉得要好事,趕緊瞪了她一眼,才又對著王可道:“本來三丫頭跑了,賢侄要娶我那二丫頭也是冇的說的,隻是現在倒是不成了。我那二丫頭,已經過聖旨賜婚給了沈巡撫家的大郎,如果懺悔,一個違背王命的罪名下來,我馮家可吃罪不起。就是賢侄,恐怕也要受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