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的眼睛也紅了,手上微微顫抖,“我冒不起這個險!”
雪頸纖細,好似他一隻手就能折斷。
“你摸索我?”馮妙君眼中暴露鄙薄之色,“你佈下這個局,不止為了困住燕王,是麼?”
馮妙君一下子連呼吸都頓住。他解開了?
“你的心計,但是半點不輸給郝明桓。”隻要燕王被困不得出,那跟死了有甚麼彆離?魏國一樣能夠快速獲得南陸的勝利。她咬著牙,眼中卻泛出一層薄薄的水光,“如果我出不來呢,你又籌算如何辦,將我和燕王一起困在那邊嗎?”
她想挽救的,一向隻是她本身的性命!
雲崕望向她的眼神,一言難儘:“難怪這麼多年來,你從未換過軀殼。”
那對桃花眼中陰雲密佈。馮妙君紅唇彎起,不無調侃:“燕王也逃了出來,你安知他不是天魔?說不定天魔就附在他身上逃脫了。”
奪舍原就是天魔的看家本領,也是它來去無蹤、難被清查的最大憑恃。不管給她種下這個印記的人是誰,對方也是煞費苦心。
雲崕嗬嗬一聲,把湧到嘴邊的很多話又嚥了歸去。他移開目光,望著窗外道:“那印記上另有一點內容,我花了很多年才解出來。除了與我共享靈力與生命力以外,它還雙方向限定,令你不得奪舍!”
他低下頭,與她雙目對視:“昔年天魔攻城今後,郝明桓就曉得本來的封印再也不能悠長困住這些東西,因而更弦易轍,彆的設法。但這些封印禁製卻被他儲存下來,布成了圈套。在他想來,逃出去的天魔必然還要返來挽救同類,可它已經變得強大,而天魔全族也不再被困於石室當中,因而入彀卻不能出,再一次被封印起來,天下禍亂本源今後消彌。”
的確,除了天魔,誰還值得被如許特彆對待?
“我也想潛入石室,但是這幾個早晨的夢中城都下雨,等不來月光,冇法啟動龍鳳杖。”雲崕握在身側的拳頭俄然收緊,“我早就想好,隻要比及月出就進入石室,不管你是不是天魔,我都不會任你坐困愁城!”
“厥後,我又說不出口。”從甚麼時候起,這個奧妙反而變成了她心中沉重非常的承擔呢?
他瞞得她好苦!
對雲崕來講,當應水城變得鼓譟熱烈時,也就意味著燕王上門了。他隻要選在這個節點趕到廢都,就有很大抵率能抓住燕王!
馮妙君目光轉涼:“這是你佈下的局!”
他錯了,實在連她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