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印茲城百萬生靈,總不是都有錯誤吧?”她偏頭去看雲崕,眼裡有寒光明滅,“魏國如何敢立屠城狀!”
修行者最不肯做的就是逆天行事、感染因果。屠滅百萬生靈的因果之力有多可駭,雲崕又如何情願碰觸?
活下去,活成最好,這纔是她一貫以來的目標。
“凡事莫不有因果。”他淡淡道,“你眼裡的豪傑,在彆人眼中或許就是十惡不赦的劊子手。”
雲崕從旖¥¥旎中復甦過來,微微一怔:“甚麼?”
“嗯?”閒事?方纔說的不都是閒事麼?
的確,此人比她更暴虐、更矯情,“你另有滿肚子壞水,你的心還是黑的。”
明之不成而為之,如許的事,他做得還少麼?
她板著的俏臉終究綻出一絲笑意。
馮妙君定定看著他,不覺收起臉上笑容:“我性子不好,脾氣不好,心眼兒還多,實非良伴。”
“我若說,此事我事前並不知情,安安可托?”
“我還在烏凜鎮養傷,昏睡期間,蕭衍那邊就向嶢國收回最後通牒。他太焦急了。”雲崕苦笑道,“令出如山,環球皆知,已不成改,我反對又有何用?”
馮妙君目光在他臉上逡巡。
“好,好。”雲崕笑吟吟道,“那你且說說,為甚麼要當新夏的女王兼國師?”
他話音降落,此中有淡淡自嘲。
“那你為何出世,為何恰好選了魏國?”她心中一動,想起老魏王蕭平章說過的雲崕舊事。明顯,是雲崕遴選了魏國,他的誌向向來不止於國師。
她扯了扯嘴角:“照如許說,收了你還是造福六合,功德無量?”
雲崕將手枕在顱下,瞻仰天上星鬥:“自我出世互助魏國,犯下的罪業還少麼?”
“是。當時剛好是嶢國的練兵季,那支軍隊又剛好是苗奉先統領。柳玥襲營時,也是苗奉先派人要將她擊斃。”雲崕輕嗬一聲,“你說,她不恨苗奉先還能恨誰?”
從這一點來講,他的確冇有建議屠城的來由。
“你何時嫁我?”
這男人就像罌%%粟,你明曉得他有毒有害,明曉得該避而遠之,卻還被誘著,情不自禁要靠近他。
雲崕湊得更近,一低頭就能親上她的唇:“女王大人是不是該替天行道,將我收了去,以免為禍人間?”
他畢竟是國師,不是魏王。可即便是蕭衍本人懺悔,也冇有收回此狀的餘地。令出如風,很快就傳遍統統國度。
馮妙君明白了:“苗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