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香固然身處宮中,卻也聽到外頭傳出去的風言風語。新夏這麼亂頒策令是要招來禍亂的,莫看新夏女王的美豔無人能及,內裡倒是個大草包,和那傅靈川一起,將全部新夏國攪得烏煙瘴氣。她也不知王兄和國師如何被迷了心竅,非要跟新夏締盟不成,還拋出這麼優渥的前提。
稅率一下進步了五倍、兩倍,傳言竟然成真了!並且時入初夏,恰好到了征稅的時節,第一批稅就是遵循這個比率征收!
徐廣香卻感覺他倆的行動有些奇特的默契,看得眼氣,乾脆也拿了幾顆來吃。
馮妙君摒退侍從,以手托腮,坐到一邊觀戰。
一時之間,不知多少人愁白頭髮,不知多少家庭愁斷了腸子。
雲崕熟知她的神態,見她微微眯眼就明白這丫頭吃得鼓起,大抵早就目中無人了,不由得氣惱。
她微微一窒,再看棋局,那是已經迴天乏術了,不由得歎道:“國師短長,我甘拜下風。”
老練!
雲崕天然有體例對於她,可題目在於,馮妙君倒是很樂意徐廣香在場,如許雲崕也不敢公開調##戲她,她麵對雲崕的壓力反而減小很多。
這個稅率,比本來減輕又何止三倍?高門大戶擁地越多,要繳的稅也就越多,哪一家都是肉疼不已。
嗬,八成績是被美色所迷。徐廣香悄悄看了麵前的雲崕一眼,玉郎本日一襲白衣,坐在這裡就如天上降下來的謫仙,自有一派適意不羈,旁人學都學不來。
雲崕如何想,跟她有乾係麼?
雲崕的傷勢修複傑出,此人竟然也捺得住性子冇有往外漫步。馮妙君過來時,徐廣香正拖著他在園子裡下棋。
她說的反話,馮妙君卻應道:“事在報酬。”
徐廣香又被吞了兩子,但目睹雲崕目不轉睛盯著棋局,一眼也不分給馮妙君,內心反而歡樂。
不過,提稅征役是當今各國戰時的通用策令,曾經的魏國打擊嶢國之時、以及現在的燕國打擊熙國,海內都臨時采取過十稅一法、五稅一法,並不是新夏本身一拍腦門兒定下的苛捐冗賦。兵戈要錢要糧要人,國度政策向戰役傾斜,普通的出產餬口必受嚴峻影響,就比如嶢國抗魏期間,印茲城對富商就實施嚴格的盯人管控。
因而徐廣香更愁悶了。
門閥大戶也對勁不起來,因為新夏緊接著公佈第二條試行的田畝稅令,按畝積和地步質量征稅,一年兩次,上田畝稅七到九升,下田畝稅三到五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