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都遲了,不差這會兒工夫。馮妙君把心一橫,乾脆先沐了個浴洗去汙物,才把頭髮搓乾,去找國師大人了。
她想了想,今後退開兩步,冷靜站定,不再拍門,也並未排闥而入。
還是無人應對。
她笑得胸無城府,雲崕卻問她:“方纔怎不出去喚我?”
不過雲崕又眯起了眼,懶洋洋道:“持續。”
他伸手捂嘴,打了個嗬欠,一邊往屋裡走道:“出去給我束髮。”
手才觸及,雲崕驀地睜眼,目光如電,掃了一眼鏡中馮妙君的倒影。
她的行動,工緻而輕柔。
這傢夥,對人真是歹意滿滿啊。
她矮,他高,手都快夠不著人腦門兒。
約莫過了一刻鐘,門才吱呀一聲,開了。
人生下來都是肉¥~體凡胎,吸塵凡濁氣又食五穀,身材中漸漸便積有肮臟之物,反侵入血液與骨骼當中,停滯靈力的運轉。而將它們都擯除出去的過程,就叫做“洗髓”,隻因血自髓中來,這便是個由內而外、輕身養靈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