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望了眼他的背影,自個兒去弄來淨水梳洗了,才慢吞吞啃起包子來。
安似雪昂首看去,見果然是沈妙言,不由笑道:“快過來,身上的傷可好了?”
沈妙言被帶進宮中。
君天瀾隨後步出營帳,他望著遠處城池的燈火光輝,一張臉冷若冰霜。
冬蘭感喟一聲,“是呢,太醫說是蕁麻疹,吃了藥,卻還是不見好,奴婢正要去太病院,再請一名太醫來瞧瞧。”
冬蘭見她說得一本端莊,心中驚奇,卻還是點了點頭,趕緊去請人。
他提筆,在紙上給花容戰回了“按兵不動”四個字,想了想,又拿出另一張紙,寫了幾個字,這是要給沈妙言的。
楚雲間過於削薄的唇,逐步透暴露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隨即跨進了門檻。
“是。”
沈妙言從地上站起來,扭過甚去,隻當冇瞥見楚雲間。
“把穩它啄你!它可凶了。”
蓮澈往四周看了看,在她身邊坐下來,“纔不是!前些天是因為我做錯了事,才被師父懲罰,給陛下當踩腳凳。我平時,就賣力喂乾和宮的鳥。”
李公公冇給她問話的機遇,將跪在地上的蓮澈踹翻在地,尖著嗓子嗬叱:“叫你去喂鳥,你跑到這兒躲懶!下次再讓咱家看到,把你打發到司茶坊去!”
他想著,展開信紙,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眉尖卻垂垂蹙了起來。
蓮澈爬起來,拎了鳥籠子,望了眼沈妙言,緩慢地跑走了。
沈妙言的目光落在那隻皋比鸚鵡身上,那鸚鵡長得胖胖,毛色順溜,看著怪敬愛的,因而她獵奇地將手指探了出來,想要摸一摸。
安似雪抬手摸了摸,笑道:“可嚇著你了?不止臉上有,身上也有呢。不過不礙事的,約莫過陣子就退了,不必擔憂。倒是你,身上的傷,還疼不疼?冇留下疤吧?”
沈妙言一言不發,隻惡狠狠瞪著他。
“給陛下存候。”
蓮澈跪在一旁,態度恭敬卻自有一股不卑不亢。
她獨安閒宮中找了好久,問了好些人,才走到瑤雪宮門口,恰好冬蘭出來,瞧見東張西望的沈妙言,趕緊一把拉住了她:“沈蜜斯?你怎的跑到這裡來了?”
她一掌控住安似雪的手,皺眉道:“安姐姐,你的臉……”
楚雲間手指間的力道逐步加深,沈妙言雙頰被掐得生疼,卻還是無所害怕地瞪著他。
沈妙言單獨站了會兒,便拔腿往瑤雪宮而去。
翌日一早,沈妙言又是被肉包子香熏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