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是說了讓禮部和兵部派員參審,可也犯不著派這兩位隻在兩部掛著閒職的大員過來吧?
唐天霄本年已經二十有四,大婚多年,妃嬪說多未幾,說少也很多,偏隻要個劣等宮人生下一個資質平平的皇宗子,並不為宣太後和周帝所喜。世人隻從宇文貴妃的受封和受寵,便無人不知當今皇室對皇嗣的看重。
敗也龍嗣,成也龍嗣。
唐天祺身為皇室近支,自是最為衝動,俄然便站起家,高叫道:“快,快,快去傳太醫!這還了得,這是龍嗣,龍嗣呀!”
是香氣?
唐天祺等二人很快在刑躍文的親身驅逐下踏入密室。
可淺媚一聽是這兩人來了,便猜想明天本身應當不消太遭罪了,卻想不出他們會用甚麼體例來應對為她羅織的罪名。
他們自是假裝不熟諳。唐天祺負了手舉頭闊步徑直到側麵的一張案幾前坐了,並不看她一眼;而莊碧嵐卻在走到她跟前時頓住了,站定身材打量她。
以刑躍文的官階,便是派了禮部侍郎或兵部侍郎來,多數也隻要聽審的份兒;
這一回,他的袖子拂到了她的鼻尖,卻冇有了那種濃烈刺鼻的香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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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太醫都說可淺媚有身,成安侯和莊王世子也力證可淺媚有身,以是可淺媚就是有身了。
密室裡頓時也是一片驚呼,如果可淺媚有力量伸開嘴巴,多數也會驚撥出聲。
隻聽莊碧嵐驚呼一聲,凝神又搭上她另一隻手腕,然後失聲道:“淑妃……彷彿有身了!”
堂上三人都怔住了。
是他袖中傳出的濃烈的香氣?
他們曾在荊山相處過,離得近時,偶爾的確能聞著他身上有極清極淡的某種氣味,卻連香氣也說不上,又怎會俄然照顧這等濃烈的芳香。
密室中並無女人,唐天祺便上前,親身抱了“暈倒”的可淺媚就近送往潔淨臥房時,可淺媚算是想明白了。
莊碧嵐拈著茶盞,卻不喝茶,淡淡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倒是連半句廢話也不說了。
這一招,算是釜底抽薪之計了。
若可淺媚懷了皇嗣,便是有天大的罪名也得擱在一旁,先讓她安穩生下皇子或皇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