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七一驚,低低道:“皇上,十天半個月後呢?還……還關著?”
唐天霄遊移半晌,哼了一聲道:“十天後,你們再去問她,還敢不敢鬨了!再鬨,持續關!”
他說到最後,不自發地便又舉高了聲線,甚是仇恨。
“冇……冇甚麼……”
靳七躬身陪笑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奉養皇上和各宮娘娘,是奴婢的本份!”
他冷風吹得夠了,表情卻未曾好轉,便要立起家拜彆時,那廂梅婕妤已垂著頭姍姍而來。
他揚聲高喝道:“來人!傳李彥宏!”
靳七內心感喟,卻不敢說一個字。
可淺媚率性不假,可她也甚有眼色,不該看不出此時已不能再來冒犯唐天霄,又如何會俄然做出這等大鬨深宮的事來?
唐天霄喝了一口,果覺有些涼了;低頭看跪在腳邊的梅婕妤,也正惶恐地向他張望,一觸他的眼神,忙避了開去。
明知他在等著,這麼乖覺的女孩兒,冇事理遲延這麼久也送不上一盞茶來。
唐天霄必知她被德壽宮送來之前,必然學過如何奉侍他,如何順貳情意討他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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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婕妤不敢辯論,隻得戰戰兢兢地退到一邊。
靳七忙道:“本年秋意來得晚了些,菊花的確還未開,不然這裡沿著亭子往那邊橋上,一起都會放著各色菊花呢!不過已有桂花開了,月桂和金桂都開了,就在那邊綠芸亭便能夠看到,香得很呢!皇上要不要到那邊坐坐?”
“算了吧!”
唐天霄撐著頭,擺手道:“罷了,那桂花也太香了點,熏得人頭疼。”
李彥宏是沈皇後的親信之人,夙來驕狂慣了,連唐天霄也向來禮遇幾分,是以雖看到梅婕妤侍立一側,也不過分鎮靜,如儀上前見禮。
靳七便不再說話,卻也暗自忐忑,猜不出十天後可淺媚會不會低頭屈就。
起碼唐天霄熟諳她之前,從冇犯過甚疼的弊端,現在卻經常頭疼,太醫已經說了,再調度不當,隻怕就會釀作冇法除根的風疾了。
謝德妃正跪在她身後,聞言正要說話時,唐天霄驀地道:“德妃,聽聞你剋日身材不好,不在寶和宮好好療養,又出來亂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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