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聽他有討情之意,笑道:“甚麼下九流的貨品,也值得朕來操心!你自去安排吧!這些人若用得好了,也不是好事。”
桃子道:“娘娘都冇有看上一眼。皇上巴巴地找了這個送來,如果曉得娘娘不上心,不曉得會如何著怏怏不樂呢!”
其鋒芒自是直指淑可淺媚。
當時他不解事,南雅意也不解事,兩人鑽在草叢裡,由著灌木如傘,張在他們的頭頂。
可燭公主的名號裡,不但與水無關,反有著與水相刑相剋的火字。
唐天霄沉吟半晌,點頭道:“是了,你在北都便熟諳了他,可見他早就與王公貴族們有來往。那些年,朕也常換了裝,和那些王公後輩們在販子間走動。這類民氣機小巧,最擅察顏觀色,說不準早就見過,看破了朕的身份。前兒偶爾相見,他一眼認出來,便藉此故弄玄虛,希冀朕也如你那般把他當了神仙,今後金山銀山供著,好求他解災解厄呢!”
低頭啜了口茶,他又問道:“你感覺此人算得靈驗嗎?”
“這……也算是偶合吧?六七年前我在北都住著時,便在白雲觀見過他一麵,因那觀主對他甚是看重,也便請他占了一卦,當時不過一知半解,但厥後轉頭看去,連我父親之死,兄長之亂,以及我迄今無嗣之事,竟給他一一言中了。是以數月前偶然在瑞都再次見著,便挽留他去府中暫住,想問問他有冇有求子之道,誰知他竟不肯,連再為我占卦也不肯了。”
荊山刺客之事產生時,南雅意已經被帶入宮中,這些動靜已冇法傳到她耳中,不然隻怕連這些話都不會和她說了。
“哎喲!”
桃子見她悶悶地坐著,不如以往精力,笑道:“昨兒皇上叫人送過來的珊瑚,說是外洋的甚麼新羅國進貢來的,這一批裡就這個最好,足有五尺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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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論莊氏會不會真的起兵,他總不會容忍莊遙耐久擁兵自重,就像不會容忍沈度、宇文啟具有足以對抗皇權的權勢一樣。
可淺媚冇法瞭解她的設法。
她努著小小的嘴兒,他也眯著細細的鳳眸,把手放到本身唇邊,向對方表示溫馨。
但南雅意目前的狀況明顯不容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