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彤笑了笑道:“夫君儘管放心就是了。”她也曉得丈夫在擔憂甚麼,她也很驚駭,但是此時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們悔怨了。
金澤立沉默不語,心中百味陳雜。乾彤當慣了高高在上族長夫人,何嘗見過有人劈麵對他們佳耦無禮!心中方纔落下一塊大石,肝火又噴湧而出,但她也曉得情勢比人強,他們的把柄都在寧禹疆手中,輪不到他們不低頭。
金澤立正與夫人商討明日與五盟攀親之事,就在寧禹疆與柔兒進入困龍澤的第二天,他已經叫來五盟的使者,宣稱風族長髮明他們合作的端倪,找上門來,為了製止好事,他不得不使計騙與風族長有點友情的柔兒將其引入困龍澤內,風族長公然放下戒心進了騙局,現在柔兒已經與她一道困在困龍澤法陣內,以是聯婚的人選要改換。
“事到現在,我們另有挑選的餘地嗎?千不該萬不該,當月朔時歪念上了五盟的賊船。如果真如她所說,五盟的老巢都被他們端了,我們另有需求與五盟合作下去嗎?她本日暗裡來找,而不是直接帶著仙魔兩派到金族來發兵問罪,已經故意放我們一馬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金澤立反而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受,做叛徒這類事固然回報看似很可觀,但是風險一樣高得嚇人。他畢竟不是喪儘天良的惡人,這平生都活在各種仙族的品德規條中,大奸大惡的事一件都未曾做過,從承諾與五盟合作以來,他每一刻安寧,既怕被人發明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又怕惡靈真的現世五盟會對金族放手不管,最令他不安的是,每次一閉眼腦筋裡就閃現出惡靈現世橫掃三界,一個個昔日的仙族朋友慘死在他麵前,死前大家都是一臉痛恨,聲嘶力竭地詰責他為甚麼要出售大師為甚麼要如許害人!
金澤立生硬道:“你究竟想如何樣?”
“就、就這麼簡樸?!”金澤立現在的感受,如同一個被判了立即槍決的人俄然獲得大赦,隻要蹲幾年苦牢就能保住一條小命普通欣喜若狂,難以置信如許的好運會落到本身頭上。
金澤立想到本身竟將堂堂一個仙族族長困住了,又是鎮靜對勁,又有些心虛驚駭,隻想快快與五盟聯袂啟動打算,他現下內心那根弦已經繃得緊緊,再有甚麼動靜幾次,他都不曉得本身能不能接受得住打擊。
寧禹疆來去如風,轉眼便再看不見一絲蹤跡。乾彤一手抓住金澤立,顫聲道:“她如果將來反口,我們也何如她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