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宮規，羿蘭在賢妃歸天後，就能出宮安度餘生。但羿蘭不放心崇靈公主和褚承佑，就求了皇後的恩情，成為了崇靈公主的宮女。
“董燁鈞！”慕容建元眼神透出狠意，“你覺得現在還是二十年前？”
北蠻使者的步隊中，董燁鈞的鐵石心腸也有些擺盪。
“姐姐，你吃這麼多，如何不胖啊？”穆祁修眼巴巴地看著穆歆一人吃掉大半桌的菜，戀慕極了。
隻是時隔九年，再見崇靈公主，董燁鈞才生出有些感慨。
“董將軍，彆來無恙。”
這一次，慕容建元此次罰了寵妾禁足一個月，又派人送了很多珠寶金飾安撫崇靈公主，還承諾給她找一個教北蠻語的女夫子。
穆歆聽著褚承澤一層層闡發，隻感覺褚家人的心，都好黑。
董燁鈞本就不喜北蠻皇室，此時麵對慕容建元這個虐待崇靈郡主的殘餘，更是不包涵麵：“我是無恙，你彷彿不是。”
隻是復甦比胡塗要痛苦，洪熙帝早已健忘她這個女兒。
按照孫嬤嬤與她流暴露來的話音，那應當是崇靈公主復甦過來的標記。
穆祁修恍然大悟地點頭：“是哦，姐姐好短長的。還能一人端起那麼多大石頭。”
這半年來，穆祁修更加圓潤，已經被勒令每晚少吃一碗飯了。
穆四老爺固然隻是個九品小主事，卻跟都城周邊幾個縣的主事們乾係都不錯，在很多瑣事上比父兄體味得更透辟。
“你要好好跟岑師父練武，也能像我這般短長。”穆歆吃飽喝足，起家環顧了大變樣的明心居。
穆祁瑾現在是天子近臣，會替洪熙帝扣問穆歆的進度。他本身做縣令時很正視農桑，對新麥種也很感興趣。
“郡主每天都很辛苦的，”穆四夫人元氏慈愛地看著兒子，“你看看你，才拔了幾棵草就累得要歇息了。”
吳氏見大兒子和小女兒都往明心居跑，氣得不可，隻得隔三岔五就帶著穆妍列席宴會，爭奪在女兒婚事上扳回一局。
褚承澤桃花眼中出現幸災樂禍的光：“他小時候也問過，被罰跪宗祠整整一旬。”
“她隻是一個被監控的皇子妃，冇體例流露北蠻鐵騎以戰養戰的軍情。”
聽褚承澤講故事是一種享用，他的聲音清洌，平時說話時會顯得很冷酷。但現在表情愉悅，腔調和順，就帶上了獨占的敘事感。
“這不公道。”
到最後，崇靈公主數百人的陪嫁宮人中，隻剩下一個敬嬤嬤，和兩個被許配給慕容建元侍衛的婢女。
從未出過宮門，第一次就來到了千裡以外說話不通的北蠻，寄給褚承佑的家書也從未獲得過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