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以羽士之身出任國師,就會成為那些大和尚的眼中刺,設法設法拉他下來。
高處不堪寒這個事理,他還是懂的。
“陛下,這是北蠻七皇子的信物。”阿莉婭拿出一枚茶青色的玉佩,一樣恭敬地高舉在頭頂。
至於陣前斬殺敵方大將,洪熙帝不提,褚承澤也冇興趣邀功。
阿莉婭的漢語不如耶爾蘭,隻能按照四周人的神態來判定環境,直到耶爾蘭踐約拿出函件。
阿莉婭側身躲開耶爾蘭歪倒的身材,恭敬地伸謝皇恩,垂眸跟著宮人退下。
聖寵不衰的懷虛道長卻有些不安,他之前兩次婉拒國師之位,此次本來也冇籌算接管。
坐在陌生的國師府內,懷虛道長看著來往的侍衛主子,隻感覺遍體生寒。
耶爾蘭差點冇哭出來,他纔是最想曉得的人!
那封信,就是一道催命符。
“惟願皇上聖體安康,福壽綿長。”
洪熙帝又鼓勵了幾句,就讓內侍領著懷虛道長去禦賜的國師府,儘顯榮寵。
前朝滅亡的一大啟事,就是四境來襲,不然太祖天子起兵造反時,一定能順利入主都城。
董燁然細細地辨認了好久,答道:“微臣不知,但此玉佩的材質,並非特供應柔然神女的墨玉。”
董燁然落第錦衣衛批示使後,在都城琅琊郡王府中賦閒數日,直到衛博衍從北疆回京。
懷虛道長再風景,也冇健忘本身是如何從江湖羽士變身為欽天監監正的,如何敢成為佛門公敵。
但如果遵循信上所說,北蠻和西域三十六國一起入侵邊陲呢?
函件是用南蠻部落筆墨寫的,洪熙帝喚來精通說話的翰林院學士翻譯,讓統統人都能聽到三麵圍攻大周的戰略。
半晌,洪熙帝見耶爾蘭搖搖欲墜的模樣,纔開口道:“來人,送伊河大巫和聖女下去歇息。”
而傳到懷虛道長耳中的,另有阿莉婭那枚假玉佩的細節。
褚承澤希冀洪熙帝能拿出對於親兒子的手腕,來一場出色的演出。
耶爾蘭一向強忍著身材上的疼痛和內心的驚駭,此時得了洪熙帝的準話,才癱軟下來。
“而你卻不知戴德,不但弑父奪位,還殛斃我大周無辜百姓。”
洪熙帝看著玉佩上似曾瞭解的紋路,看向溫馨站在隊尾的琅琊郡王第三子:“董愛卿,你可認得這枚玉佩?”
雖冇有實職,卻剛好夠上大朝會的資格,能夠在需求的時候參與議事。
“耶爾蘭,若此信為真,為何隻要伊河部落出兵塢州?”兵部趙尚書提出疑點。
耶爾蘭叩首認罪:“罪臣是受北蠻奸人勾引,一時胡塗,還請陛下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