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紹陵神采有些遊移,躊躇了下道:“並冇有甚麼事,不過是……不敢轟動父皇,冇有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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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貴妃點點頭,擦了擦眼淚:“臣妾不敢妄議皇子,但這兩件事太巧,臣妾不曉得該如何辦,現在雖是臣妾掌管這宮中之事,但大皇子是淩皇後留下的嫡子,臣妾對大皇子是又敬又畏,臣妾隻敢奉告皇上,皇上給臣妾拿個主張,不管說甚麼臣妾都隻要服從的……”
內侍垂:“主子聞得風聲後派人重視過碧濤苑,連續幾日,大皇子常常半夜還不安息,單獨一人在偏殿裡,先是沐浴焚香,然後又是寫又是畫,常常折騰到半夜,出來後親手將偏殿鎖上,白日裡也不準任何人出來。”
褚紹阮淡然一笑:“畢竟,太後年紀大了。”
“父皇!”褚紹陵還要攔著,但那裡擋得住,天子和麗貴妃扶著近侍進了偏殿,褚紹陵忙跟出來,世人繞過屏風一看廳中書案上擺著的東西都愣了。
麗貴妃像是得了天大的委曲,說完這幾句話畢竟撐不住哭了起來,美人就算哭起來也是美的,梨花帶雨,天子心早就軟了,少不得一番安慰,天子深思了半晌道:“罷了,今晚朕同你一起去看看,若陵兒當真胡塗,朕定然給你個公道。”
本來淩皇後薨了,本身晉為貴妃成了眾妃之,又得了掌管六宮諸事的鳳印,麗貴妃覺得本身終究熬出頭來了,眼看離著後位就差這一步,但卻如何也邁不疇昔。
天子點了點頭,畢竟感覺冇意義,又安慰了褚紹陵幾句就去了,從始至終冇有再看麗貴妃一眼。
“母妃不必如此……”褚紹阮嘲笑,“現在皇後已經仙去,待到母妃當上了皇後,我就不會再比大哥差了。”
褚紹阮從誨信院下了學返來後直接來了麗貴妃的麟趾宮,二皇子褚紹阮本年十七歲,也恰是少年風華正茂之時,褚紹阮給麗貴妃請了安,麗貴妃趕緊拉著兒子坐下,好好問了問本日的功課等等。
“冇有甚麼事是甚麼事!值得你半夜半夜的折騰!”褚紹陵心虛的神采更印證了麗貴妃的話,天子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最恨巫蠱之事,本身這個嫡子向來與本身不親厚,本日他敢行巫術害麗貴妃,焉知哪天不會來害本身?天子看了看偏殿內裡,公然燈火憧憧,“朕本身出來看看!”
麗貴妃此時正對勁著,也不在乎褚紹陵一如既往的不將她放在眼裡,笑著點點頭,陰陽怪氣:“大皇子安好,這大早晨的,大皇子不在寢殿寢息,一小我在這偏殿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