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褚紹陵還要攔著,但那裡擋得住,天子和麗貴妃扶著近侍進了偏殿,褚紹陵忙跟出來,世人繞過屏風一看廳中書案上擺著的東西都愣了。
內侍垂:“主子聞得風聲後派人重視過碧濤苑,連續幾日,大皇子常常半夜還不安息,單獨一人在偏殿裡,先是沐浴焚香,然後又是寫又是畫,常常折騰到半夜,出來後親手將偏殿鎖上,白日裡也不準任何人出來。”
麗貴妃垂:“臣妾全聽皇上的。”
褚紹阮淡然一笑:“畢竟,太後年紀大了。”
褚紹阮一聽這話也冇了笑意,這些他天然曉得,他不過比褚紹陵小了兩個月,就因為不是生在皇後的肚子裡,兩人從小的境遇天差地彆。
麗貴妃此時正對勁著,也不在乎褚紹陵一如既往的不將她放在眼裡,笑著點點頭,陰陽怪氣:“大皇子安好,這大早晨的,大皇子不在寢殿寢息,一小我在這偏殿做甚麼?”
天子帶著麗貴妃和一眾近侍侍衛過來了,褚紹陵整了整衣袍,走近給天子施禮,天子深鎖著眉頭,道:“免了。”
“母妃!”褚紹阮適時的打斷她,“言多必失,這些話母妃還是少說,免得哪日在人前不經意帶出來。”
褚紹阮給麗貴妃開解:“母妃,我們不急……淩皇後是太後的外甥女,太後天然方向著他們,但如此後宮當中母妃位分最為高貴,前朝外祖父更是越得聖心,你的職位等閒擺盪不得,母妃晉升皇後,不過是遲早的事。”
褚紹阮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母妃……這是如何了?”
天子點了點頭,畢竟感覺冇意義,又安慰了褚紹陵幾句就去了,從始至終冇有再看麗貴妃一眼。
麗貴妃輕撫額頭,感喟:“哪有這麼輕易,皇後走了,另有太後,你皇祖母……總拿著大皇子嫡長之事說話,一會兒說他冇了嫡母照看不幸,要我給碧濤苑的各項份例加一倍上去,一會兒又說大皇子從小身子孱羸,又是食補又是藥膳……”
天子展開眼,冷聲道:“你說的失實?”
<TR>
“公公操心了。”褚紹陵笑了下,王慕寒本來是服侍皇後的,當年他從鳳華宮裡搬出來,皇後怕他身邊冇可意的人服侍,這纔將本身用了半輩子的人給了褚紹陵,以後王慕寒忠心耿耿忠的服侍了褚紹陵這些年,對褚紹陵來講他不但是個主子了,褚紹陵輕笑,“我不是在想這個……去吧,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