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戰頓了頓道:“就是此次圍攻衛戟的體例,也是那人教給遼涼人的,此人熟諳我軍常用的陣法,想來確是褚人無疑了。”
衛戰心中叫了一聲“妙”,隨即又不放心道:“廉瑜……信得過麼,不如讓臣來……”
衛戰想了想點點頭:“如許就是千妥萬妥的了。”
“你怕甚麼?”褚紹陵一笑,拿過緞帶將衛戟的頭髮鬆鬆的束了起來,輕聲哄道,“我又不是跟你生機,隻是這些人實在笨的很,甚麼都做不好,讓人焦急。”
褚紹陵笑笑不再逗衛戟,回身拿了粥來喂他,此次衛戟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褚紹陵不甚在乎的將剩下的幾口喝了,衛戟急道:“殿下!”
褚紹陽再如何也是褚紹陵的親兄弟,衛戰心中再恨也不便利說甚麼,隻是勸道:“大將軍回朝後恰是要緊的時候,此時脫手……不免落人話柄。”
衛戟本來因為發熱神采就有些紅,聽了這話臉上的紅暈更是蔓到了耳根上,褚紹陵看著衛戟的模樣內心一動,悄悄的揉了揉衛戟軟軟的耳垂道:“家有賢妻,如國有良相,前人誠不欺我。”
交代好內裡的過後褚紹陵回了大帳,內裡已經將晚膳送了過來,褚紹陵翻開食盒看了一眼又放下了,放輕腳步轉過了屏風,內裡衛戟倚在疏鬆的毯子上還睡著,褚紹陵走近給衛戟掖了掖,衛戟迷含混糊展開眼:“殿下……”
褚紹陵給衛戟夾了塊燻肉,頓了下道:“如何?還能如何?該殺了殺了,該抓的抓了。”
“不,封和城裡不會再有人住。”褚紹陵苗條的手指悄悄的在衛戟手背上點了點,“我已經奉告你大哥了,改遼涼報酬西夷人,全數遷到雲南去,那邊外族本來就很多,想來這些人也能活的下去。本來隻是將戰俘送到那邊我還想過這些人肇事如何辦,現在不怕了,現在有男有女,西夷人今後會在那邊紮下根來,世代活下去,代代為我大褚開開荒田。”
“謝殿下。”衛戟一笑,想了想道,“大哥返來了嗎?那邊……如何了?”
衛戟點頭謹慎的撐動手臂坐了起來,褚紹陵一麵命他彆動一麵拿了個小炕桌過來放在了榻上,又拿過食盒來將飯菜擺在了炕桌上,衛戟本日睡了一天精力了很多,燒也退了,衛戟拿過一個勺子吃粥,謹慎的看著褚紹陵的神采低聲道:“臣明日就跟殿下出去吃吧,想動動了……”
“摒擋好了,遼涼皇室親貴一共一千七百三十二人,全絞死了。”想起那場麵饒是衛戰也有些膽怯,何如臨行前褚紹陵細細交代過,“用繩索捆健壯後全吊在封和城牆上了,屍身上都噴了藥,那些大鷲不會來吃,遼涼……不,西夷人都遷走了,彆人也不敢再進封和城,想來……能吊上百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