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戟垂眸掃了那摺子一眼，低聲道：“雲年那邊有動靜了？”
正使輕聲道：“不算還好，這一算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去，唉……人言天機不成泄漏，公然如此，我算出衛國公的八字後，當即病了，唉……”
“皇上三思。”衛戟微微蹙眉，“這半年多西夷人並冇有一絲不是，還為我大褚開出了這麼多荒地，皇上不做嘉獎就是了，如何還能再漲賦稅呢？現在一未修皇陵二無交戰，皇上如何能開無端加賦的先例？”
“這衛國公難不成是老天派來幫手我們皇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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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戟聞言心中一動，褚紹陵自即位後重整朝綱，六部在褚紹陵大清理以後事事情得有條不紊，現在雲南之事也告一段落了，他聽褚紹陵說過，上麵就要清算商賈，以後幾年，大褚又會有一番新氣象。
在外間服侍的王慕寒聞聲了趕緊叮嚀了下去，褚紹陵拿過硃筆來，在摺子上批了幾個字丟在了一邊。
褚紹陵抬手在衛戟側臉上颳了下：“嘴甜也冇用。”
衛戟垂眸不說話，半晌又想起來之前說的事，昂首道：“皇上命令禁了那些話吧，臣不敢占了皇上的功績。”
那人打了就酒嗝嘲道：“你又曉得了？你如何曉得的？”
三伏天裡，乾清宮裡足擺了八盆冰，褚紹陵倚在貴妃椅上看奏摺，衛戟給褚紹陵倒了一杯梅子湯送了過來，褚紹陵也不接過，目光一向停在摺子上，微微側過甚來，衛戟無法，隻得送到褚紹陵嘴邊來，褚紹陵就著衛戟的手喝了兩口，點頭道：“這梅子湯不錯，返來給慈安殿也送去些，太皇太後這些日子身子更加不痛快了，用些消食的東西更好些。”
正使似是醉極，順著桌子滑了下去，躺在地上就睡著了。
正使打了個哈欠，眼皮就要合上了，搖點頭低聲道：“皇上不讓說……不讓說，我隻奉告你，有衛國公在，這天下總會越來越好，他啊……就是天生來幫助我們皇上的，有他在，甚麼都,都錯不了的……”
世人點頭，又道：“厥後西夷的戰事衛國公但是出了大力的，多虧了衛國公，嘖嘖……”
那日正使在外喝酒，醉後跟同去的幾個小官笑道：“我們趕上好時候了，有了新帝，用不了幾年這天下就能變個樣，再等上幾年，必定能開出一片亂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