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站起家來,淺吸口氣才朝那安排屍身之地走去,尚未走近,那侍婢腳下一頓神采一悲,脫口便是一聲驚呼,“五公主――”
鄭霖摸了摸袖中的文書,“派個仵作來查驗一下,而後將人收斂了吧,將他剛纔說的話記下來,再細細的寫一份供詞,過兩日一起呈往鎬京。”
那副將趕緊跟上帶路,“將軍,在閣房。”
“將軍,雨太大了,段夫人頓時派人過來!”
副將點頭應下,鄭霖不再多言徑直回身而出,剛走到門口,那本來等在外頭的執傘親信神采詭異的走了出去,幾人在閣房門口見麵,那親信先是往閣房當中看了一眼,繼而唇角一搐道,“將軍,這淮陰侯府實在是詭異的很,兄弟們又發明瞭屍身!”
鄭霖徑直走去閣房,閣房的門現在已經翻開,剛走到門口他眉頭便是一皺,長年交戰之人對死人的氣味分外敏感,固然隻是一星,可鄭霖還是聞到了,他腳步不斷的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床榻之上躺著的人,遠看著隻要一人蓋著錦被睡覺,可鄭霖清楚的曉得床榻之上的人已經死了幾天,他走至窗前,公然看到了一張青白的死人臉。
微微一頓,那親信又道,“前兩日來侯府插手試劍大會的蜀國五公主和她的近侍侍女一起失落了,底下的兄弟來問將軍的意義,是否要將此事奉告段夫人?”
婆子說的萬分慘痛,鄭霖腳步微頓聽著,轉頭一看,王捷麵色煞白一片,連辯白也未曾辯白,鄭霖回過甚來,目不斜視的進了屋子。
那親信點點頭回身出去,鄭霖站在原地冇動,一瞬以後轉頭看向王捷,“想來,這件事你也是清楚的,那麼持續和本將走一趟吧。”
王捷牙關一咬,目光在那床榻之上一掃而過,繼而心如死灰的呐呐開口,“是......是侯爺......侯爺失手殺死了夫人......因為試劍大會將至以是瞞著......侯爺讓小人日日來送飯食假裝夫人隻是禁足養病,說......說試劍大會以後再設法圓疇昔,就說夫人病死了......”
淮陰侯府占地極大,主子固然未幾,可府中匠人奴婢卻很多,是以連府庫都分了好幾處,這內院府庫天然是放著綾羅綢緞金銀器物由主母掌管的處所,鳳念景和她侍婢的屍身就被放在一處角落裡本來裝著絲綢的箱子當中,那箱子並不大,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被彎折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硬塞進了箱子裡,因為過了兩三日,哪怕屍身被抬了出來也仍然生硬成彎折的模樣半晌軟不下來,鄭霖出去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鳳念景脖頸上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