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麵露動容和感激,王慶連聲道“不敢當”,犒賞送來了,王慶便要回宮覆命,朝夕見此親身將他送到了院門口,王慶行了禮正要走,卻見一侍從從外走了出去,而那侍從身後倒是跟著一身雪色輕袍的商玦,朝夕眨了眨眼,商玦這麼早就來了?
“好,父王故意了,王公公也故意了。”
天氣將晚,藍新謹慎的清算晚膳桌上的杯盞,不曉得是不是在尚衣司多年,桌案上十多個杯盞在她手中未收回半點聲音就被清算的整整齊齊再由下人帶走,朝夕本要分開偏廳,這時候轉頭看了一眼,“勞煩嬤嬤沏一杯茶送出去。”
藍訊息言便點頭,“是,那奴就先辭職了......”
商玦略一沉吟,“在長逸宮找到的毒藥已查瞭然。”
子蕁聽著隻感覺有戲,便不再多言,她此前跟著進了一趟宮本來受了驚嚇,但是想到朝夕和商玦的婚期已放心底的那點怕懼頓時消逝的無影無蹤,她本就是燕國人,想到過半年就能歸去燕國心中更是歡暢,而既然定下了婚期,她便隻但願宮裡早點開端籌辦,如許她這個朝夕身邊最靠近的侍婢也好找點事情做......
段氏......段錦衣......朝夕略一思忖,倒是想起來鳳曄也一口咬定段錦衣纔是那幕後之人,朝夕想了想又道,“嬤嬤可曉得十三公子的母親是如何死的?”
“十三公子不以為那是一場不測。”朝夕語氣漠漠的,“但是如果不是不測,段錦衣又如何傻到讓柳美人死在她的號令當中呢?是她下的令讓她去經堂罰跪謄寫佛經的,柳美人如果死了,統統人第一個思疑的便是她啊,段錦衣如何會如此傻?”
朝夕點點頭,下認識的便想跟著商玦分開,可剛走一步她的腳步便是一頓。
王慶說著語氣便非常動容,彷彿也在心疼朝夕在外流浪十幾年現在終究獲得了公主應當有的報酬,而對於子蕁和藍新來講,朝夕的處境如何取決於鳳欽的態度,非論是婚禮還是朝夕在世人眼底的職位,如果鳳欽一個不喜,朝夕的婚禮大能夠統統從簡,可既然現在鳳欽如此看重此次的婚禮,天然也是為朝夕長了臉麵,而這些貴族世家夙來喜好迎高踩低,有鳳欽的寵嬖,朝夕在巴陵的處境必定會好很多,再加上商玦,朝夕諸事無憂。
王慶說的非常熱情,藍新和子蕁聽著都麵露憂色,朝夕說到底還是公主,如果得鳳欽看重天然是好的,朝夕麵上還帶著晨起的慵懶,隨便掃了一眼送來的犒賞便道,“宮裡的風波還未停歇,我覺得父王過一陣子纔會叮嚀籌辦婚事,畢竟時候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