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玦眸色微沉,“你想歸去?”
朝夕和商玦對視一眼,商玦走上前去,“看來你已有了成算。”
商玦輕撫朝夕背脊,“你且放心等我便是。”
商玦攬住朝夕,“此事我自有安排,瞧你眉頭都皺成甚麼模樣了。”
朝夕站在窗前,眉頭緊緊皺著,他們和趙國停戰已經多日,如果給趙國太多時候,反倒是讓他們得了喘氣之機,但是他們的謀算需求天時天時,缺了天時,冇法成事。
商玦那裡會理睬他這話,隻看著搖光道,“我們去議事帳走一趟?”
“拿下獻城的戰略必須得有雨,但是瞧著天氣,倒是久不見雨。”
商玦說著,抬手在朝夕眉間輕撫,朝夕歎了口氣,靠在他懷中,商玦便低聲道,“是不是早上蜀國來信又說了甚麼?蜀王的病仍然冇有好轉?”
朝夕點頭,“不但是冇有好轉,父王他本身也冇了求生之念,隻怕是拖不到多久了。”
到了仲春末三月初,北邊積了小半年的大雪開端熔化,跟著初春的到來,趙國南部也進入了雨季,可也不知為何,雪都化的差未幾了還未見天上飄起雨絲。
“多則一年,少則半年。”
這話題讓朝夕心底也悶悶的,二人前次相處半年,此次雖不比前次日久,卻恰是情濃之時,是以現在的拜彆比前次更叫人傷懷,但是她身後另有蜀國,不能不考量全麵。
燕國和蜀國眼下相隔千裡,可即便趙國滅了,到底還是兩個泱泱大國,兩個家屬同心同德尚且艱钜,更何況是兩個國度?燕國離不開商玦,現在的蜀國又怎能離得開朝夕?
搖光話音剛落,一道朗然笑語在外響起。
扶瀾回身,抓過茶壺為本身倒了一杯茶,抬頭喝了半杯,然後才往窗前一看,“三日以後必然有雨,如果要等徐江秦河的水位上漲,起碼在五日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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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聞言便站直了身子,此事兩日之前她已經提過,可二人並未正式說此事,眼下既然說到了這裡,朝夕便乾脆狠下心來,“我本想著等獻城初定以後,可眼下天時不作美,最多旬日以後吧,此來路上另有半月,歸去已是四月。”
扶瀾輕哼一聲直往帥案前走,走到堂側尋了個坐凳一坐,先拍了拍衣衫上的風塵,“甚麼是我閒不住了?我聽鬱坧說燕國的糧草雄師都讓人給斷了,心想你一小我在這看著不可啊,若無我這等運籌帷幄之人互助,你這仗還不知要打到甚麼時候去!以是我這纔不遠千裡不辭辛苦的趕了過來,如何?你們在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