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楚洛正在用煆燒過的匕首,將苒苒臉上凸起的刀疤割掉。
苒苒已經服用了麻藥,冇有涓滴痛感,正一臉靈巧地仰著頭坐在楚洛跟前,一動不動。
楚鈺澤是被全部將軍府當金寶貝疙瘩捧著長大的,楚鈺寧也不遑多讓,兄妹倆皆是受不得委曲的脾氣。
殷遲楓神采一沉。
但是……
一個老嬤嬤,賤婢一個,還敢那麼跟她說話!
“行行行,我的錯。”楚鈺澤壓著一腔煩躁,隻得先哄著他那蠢貨mm。
“那,那小我……”
連喝一整碗麻藥的苒苒有些昏昏欲睡。
現在懺悔還來得及麼……
那人走的方向,是東宮,東宮四周的確有幾處宮殿住著皇子。
嵐華扶住她,替她回道:“行走江湖之人,對迷藥等藥必須練習有必然的抵當力……大抵就是主子說的抗藥性吧。”
來了一趟,連門都冇出來!
“嗯……”苒苒冇忍住,小小地悶哼了一聲。
嵐華善毒,但是對香花的體味未幾,用毒也更多的隻是殺人防身,可從未想過毒操縱好了還能救人。
苒苒臉上凸出的傷疤全數被割掉,現在看上去鮮血淋漓。
“皇後孃娘身材不適不想見人罷了,你朝我凶甚麼!”
不可,她得從速去藥王穀先把師給拜了,成了正兒八經的藥王穀關門弟子,到時候他再想拆也得衡量衡量!
紅衣男人撐著油紙傘,走進了東宮。
還被長春宮的嬤嬤給警告了!
一人墨色長髮如瀑,紅色大氅上綴著紛白的雪花。他眉眼穠麗,鴉羽般的長睫半垂,撐著一把素底紅紋的油紙傘,緩緩行走在飛雪中。
她愣愣地回想那人的麵貌。卻纔隔著風雪,又離得遠,隻能勉強看清那人的側臉。
她跟芹葙說過了明日殷遲璘會來東宮的事。剛跟芹葙說完,後腳立馬加派暗衛盯梢……
他的長靴微微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持續往前走。
楚鈺寧委曲的不可。
“誰曉得呢,”楚鈺澤拉著mm,持續往前走,“許是皇子的伴讀也說不準……”
幾近是同時,嵐華的耳朵就動了動。
簡樸鹵莽。
“再多撥幾個暗衛給她吧。”
小女人都快嚇哭了。
他順著楚鈺寧的目光不耐煩地轉頭,卻隻來得及看到一片紅色的衣角,消逝在拐角。
韓晚孃的屋頂房梁蹲著十七位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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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上麵多了幾小我。”嵐華側首聽了聽,“八個以上。”
不遠處,硃紅宮牆,琉璃玉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