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
“風哥,您剛纔又和人說黑話了?”
“叫你甚麼?老榮?”秦傳聞言一愣,自語道:“我還覺得那邊都是些不上道的傢夥呢,敢情也有明白人啊。”
“哎,我說,消遣爺如何著?再不說話掛了啊!”
聽到話筒裡傳來的聲音仍然是很年青,但那口黑話說得倒是很純熟,苗六指微微一愣後。介麵道:“合吾,小輩半開眼,抹了盤子,辦了肘山,請您來抿山,給您叩瓢兒……”
“你打錯了,爺姓謝,不姓榮!”
“師爺,是我買的,今兒早上纔買的。”
“師……師父,我……我身上冇錢了啊。”
在江湖中,想盤道,也就是套對方的來源,黑話無疑是最合用的,剛纔那一番對答,就是連津天的常四爺都對不上來,可見對方是個經大哥賊了。
三兒被苗六指問的一愣,他還冇有反應過來,順口說道:“也奇了怪了,這盒煙冇離我口袋啊,莫非是賣煙的老闆記得號碼?”
那煙盒不消拿,號碼早已牢服膺在了苗六指的腦筋裡,伸手撥通了電話後,苗六指悄悄等候著那邊人的接聽。
謝軒這會開著那破麪包車,拉著秦風往黌舍趕呢,剛纔在路上車胎爆掉了,換胎換的他一身臭汗,表情正壞著呢。
秦風伸手在謝軒頭上拍了一記,說道:“讓你小子學,你非嫌拗口,現在聽不懂了?”
以苗六指的身份,說出這等話來。算是給足了對方的麵子,他信賴對方如果聽得懂他的話,應當是會來的。
“軒子,走,轉頭,到景猴子園那四周去……”
見到於鴻鵠站著不動,苗六指用柺杖敲了一下他的腿,說道:“對了,再買幾斤二鍋頭,另有紹興的黃酒來一罈,不曉得客人的口味,要先備下才行。”
“哦。我曉得了。”謝軒承諾了聲,打了轉向將麪包車拐入到了路邊上,拿脫手機遞給了秦風。
“好,我在……”
苗六指伸手拿起了石桌旁的柺杖,在地上頓了頓,說道:“鴻鵠,你去瑞賓樓買點褡褳火燒,到金生隆炒個爆肚,再到和成樓切兩斤醬豬頭肉,恒瑞老號的醬牛肉也來一斤,彆的全聚德的鴨子也來一隻吧……”
之前在潘故裡鬨出的那檔子事,看似是秦風將對方偷了個乾清乾淨,實在倒是秦風占著事理的,是以說話比較硬氣。
彆看於鴻鵠五十多歲的人了。但是在苗六指麵前,向來都是大氣不敢喘一口的。聽師父這麼一說,頓時慌鎮靜張的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