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意。”他輕聲叫她的名字，眉頭一皺，“你曉得我問的是甚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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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小子終究來了，也不曉得這會兒在乾嗎。
“呸，我能不曉得嗎？一個屋簷下的, 你給我下來――”
程亦川昂首：“長白山？”
她定睛看他：“如何，被人欺負了？”
大抵是不想自討敗興，魏光嚴看他半晌，插不上手，也說不出口，最後背上練習包就往外走，一句抱愧如鯁在喉。
他想說點甚麼，到底是說不出來，隻冷冷地彆過臉去：“算了，跟你說了也冇用。”
這算甚麼？說曹操曹操就到？
誰啊，這麼毛躁？罵人還這麼洋氣。
老樹細弱，被他這麼猛地一踢，所剩無幾的葉子紛繁往下墜。
她正入迷，轉個彎，俄然瞧見不遠處有小我影。
早晨七點半，入夜得一塌胡塗，風裡帶著砭骨寒意。場館外公然下起雪來。長白山嵐在不遠處若隱若現，天也昏昏沉沉、搖搖欲墜。
媽的，那欠揍的盧金元，留下這堆爛攤子就跑路了。
“感謝。”
她把手一攤：“你不是說過嗎？你是要當冠軍的人嘛。如何，就這麼冇精打采能當冠軍？”
“那也是個小孩子。”
“也對，這邊靠近長白山，氣候冷，滑雪運動員靠腳用飯，好好庇護。”
“泄憤啊。孫老頭早看不上我了, 你又不是不曉得, 他客歲年底就開端勸我轉項。本年更好, 直接拎小我返來，要把我的名額給擠掉。呸, 我纔不讓他如願！”
他又乾脆轉過身來，衝程亦川說：“你，新來的是吧？年紀挺小啊，今後跟我說話，記得加師哥倆字兒。懂不懂規矩啊你？”
“挺好的，就是有點痠痛。”
砰地一聲, 那人一腳踹上擱在床邊的揹包, 罵了句操。
宋詩意撲哧一聲笑出來：“真是個小孩子。”
宋詩意想回絕，但腳踝確切痠痛得短長，乾脆點頭：“成，那我走了。”
宋詩意伸手往他腦門兒上不輕不重一敲：“你小子欠揍啊？剛來基地，弄清楚這是誰的地盤冇，就這麼冇大冇小？”
這不是他的本意。
“嗯。”
他撇了撇嘴，換了隻手拎水瓶，握住了半空中的那隻手。
程亦川腳下一頓，目光落在那隻手上，黑夜裡顯得格外纖細，格外白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