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淅隻得誠懇對她阿孃交代,曾氏氣惱地剜了女兒一眼道:“出門前阿孃如何同你說的?你全當了耳旁風!”但是怒斥完了還是得處理題目,曾氏隻得向侍宴的宮人扣問了清冷殿廁房的位置,與老太太說了一聲,便牽著女兒貼著牆根悄悄走出大殿。

從廁房出來,三娘子偶然間低頭看了看,胸前掛著的五色縷不知何時不見了,頓時急得哭起來,那是她最對勁的作品,上麵綴了最保重的紫玉雙魚佩,編了幾縷髮絲出來,還用撚金線繡上了名字。

三娘子依言在曾氏身邊坐定,將麵前的食案往母切身邊挪了挪,從袖子裡取出鐘太後和崔淑妃犒賞的香囊和玉佩給她看。曾氏將她的手一推,板著臉低聲怒斥道:“娘娘賞你便收好,拿出來現甚麼,落在旁人眼中像甚麼模樣!”

崔淑妃和常猴子主母女向鐘太後解釋了半天,這老太太總算弄明白這幾個是薑婕妤家孃家的小娘子,如有所思地點點頭:“阿薑是客歲入宮的吧?難為三郎惦記了那些光陰。”兩人對視一眼,無法地搖了點頭,歎了口氣,隨她去了。

世人順次退席,鐘太後坐在上首中間,擺佈兩邊彆離是楊皇後和韋朱紫,韋朱紫身著杏黃衫子,望仙髻上簪了大朵的絹紗黃牡丹,不時低頭與鐘太後私語幾句,她出身詩禮大族,一舉一動非常端雅,側身時發上的金鳳步搖幾近紋絲不動。

到得七八分飽,鐘薈便擱下了銀箸,偶爾端起五色琉璃杯,啜一口加了銀丹草和蜜又用冰鎮過的淡酒,閒閒地賞識起舞樂來。宮中的伎樂是一等一的好,方纔一個奏箜篌的紅衣歌女特彆出眾,看著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技藝已不下幾位名家。

鐘薈因還在“鬨蟲牙”,為免叫人生疑,不好吃得太多,特彆是那些澆了蜜、和了糖的糕餅,隻能淺嘗輒止。

“又不是丫頭們本身亂跑的,”薑老太太也道,“難不成公主叫去還能不去?人都已經返來了,做甚麼吹鬍子瞪眼標,要經驗孩子也等吃好飯!嘁,這不是敗他們胃口麼。”說罷催促孫女們退席,讓大娘子和二孃子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邊。

崔淑妃方纔已經重視到這個標緻的小娘子,她一貫喜好生得敬愛的孩童,笑著對女兒道:“這些個神仙似的小娘子又是你上哪兒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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