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畢竟待她不薄,如果讓她托生為黎元黔黎,縱使她詩書滿腹,不還得土裡刨食?她是讀過春秋左氏傳、國語和史記的,曉得民生多艱,碰到荒年更是賣兒鬻女,餓殍遍野,兩廂這麼一比較,薑家的確是塊福地了,鐘薈覺著本身定能把這個薑屠戶家的二孃子當得風生水起。

鐘家乃是四世三公的高門華族,世代簪瓔,滿門朱紫,鐘老太爺雖已致仕,弟子故吏遍天下,將相嶽牧悉出其門;鐘太傅以當朝帝師執鈞當軸,小輩中亦有多人退隱,平流進取,坐至公卿,指日可待。鐘薈是鐘太傅膝下獨女,說是天之驕女也不為過。

從鐘鳴鼎食的世家嫡女到屠戶家的小娘子,不啻於從雲端跌落泥潭,鐘薈深切感遭到何謂造化弄人,差點一個想不開再死上一死。

隻一個繼母心機手腕都不缺,彷彿不如何好相與,但世事又豈能儘如人意?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罷了。

鐘薈好輕易把這晴空轟隆克化了,赤色漸漸回到雙頰上:“無妨事,隻是方纔有些頭暈,讓母親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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