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明顯是高估了薑大郎的操守,低估了他的出息。

薑悔聽到“爬床婢”幾個字,耳邊轟地一聲,前麵的話都聽不見了,他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方纔吃下去的糖蜜豆餡在肚子裡翻江倒海。

原配夫人留下的三個孩子,長女被遠遠送到表親家,這麼多年不過年節時派個仆人去問一問,也不知長成甚麼樣。

正要占幾句嘴上的便宜,冷不防被人當腰一撞,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又被跌在地上的食盒絆了一下,一個屁墩摔在了地上,瘦子跌起跤來也分外昌大,弄出山崩地裂的動靜,聽著就挺疼,當下唉喲唉喲地乾嚎起來。

獨具一格的薑大郎心無芥蒂地揪起二妹的衣衿往上一拽,鐘薈就被拽得雙腳離地,衣領卡著喉嚨,一張難以置信的小臉因堵塞而漲得通紅。

薑曇生一聽“書上說”三個字一個頭就變兩個大,前麵一席話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待聞聲“能人”二字卻也回過味來不是甚麼好話,他二妹彷彿在拐著彎兒地罵他。

這一下不但鐘薈猝不及防,連阿棗和阿杏也措手不及,他們內心非常不待見薑曇生,特彆是阿棗,被那壯碩的瘦子拿油膩膩的眼風高低颳了幾遍,既羞憤又憤怒,巴不得小娘子刻薄刻薄他解氣。

“哦?我是草包,阿兄想必是滿腹經綸了,”鐘薈悄悄一笑,也不見羞惱,“mm倒要請教請教,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阿兄是能吟詩作賦呢,還是能通涉經史?”

對於承嗣的嫡宗子的手腕就更一目瞭然了,隻捧殺二字,任你是千裡騏驥、乾將莫邪,也都變作駑馬、凡鐵,更何況薑明月看著這嫡兄也不像甚麼異質良材,若持續聽任他這麼冇法無天下去,異日難保不闖出禍端來。

歸正阿孃說了,他是薑家嫡宗子,宮裡的姑姑受寵,五皇子又得天子的青睞,不管如何都會照拂他,將來一個清貴的出息是冇跑的,讀書識字舞文弄墨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添頭,酬酢周旋時能行幾句舊令吟幾首歪詩應景便罷了。且夫子也誇獎他資質卓絕,如果肯放些心機必定事半功倍。

是可忍孰不成忍。

薑曇生彷彿聞聲了她的心聲,反其道而行之地上前兩步,抄起薑悔案上的硯台,兜頭將墨汁朝著庶弟潑去,潑完往地上一拋,石硯磕在磚石上,頓時斷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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