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鎮國大將軍聞人伽,而另一個,便是丞相容琛。

在跳之前,蘇如禾還擔憂這個壞心眼的男人會避開,但當她撲到一個刻薄而又冰冷的懷中,鼻尖繚繞著隻屬於這個男人的木檀暗香時,她忽而感覺,這個男人還是有那麼些長處的。

“站穩了,將衣裳拾掇拾掇。”

男人的話,不容置喙,在說話的同時,他流袖輕拂間,冰冷的指腹滑過蘇如禾的側龐,將她鬢髮上的步簪扶正了。

也難怪,如他這般位高權重之人,如此的場麵自也是見怪不怪了。

馬車緩緩停下,容琛長腿一邁,便下了馬車,轉而一瞧蘇如禾,她正苦著一張小臉,躊躇著該如何跳下來。

這個男人,真是小肚雞腸。

乍看上去,不但冇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嚴厲感,反而讓人覺著非常地夷易近人。

容琛的位置,便在天子的右手側,而左邊則是空了出來,乃是為聞人伽籌辦的。

走近一瞧,蘇如禾才發明,這鄭太後當真是年青,看著也不過三十纔出頭,麵似芙蓉,眉如柳,一雙水眸暈著池春水。

當朝,見君可不拜者,隻兩人有如此殊榮。

停在正中心的位置,容琛意味性地抬了動手,“微臣拜見皇上,太後孃娘。”

不等天子易東始發話,鄭太後便已笑著先開了口。

齊刷刷地,統統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同一個方向,而作為目光的聚核心,容琛乃至連法度都未變。

蘇如禾捂著被敲疼的額首,心中雖是忿忿,但畢竟不敢透暴露來。

這可怪不得她,誰讓這馬車那麼高,加上她本日身上穿戴一身華服,累墜得不可,不若放在常日,她早便像猴兒普通地躥下來了。

“秘聞的人,誰敢說個不字。”

聞言,蘇如禾倒是先看向了容琛,見他冇反對,她便起來,緩緩地走到了鄭太後的跟前。

蘇如禾屁股都未沾到墊子上,便又聽鄭太後慈笑著說道:“這便是容相的新婚夫人吧?過來,讓哀家好好地瞧瞧,是甚麼樣的美人胚子,竟能入得了容相的法眼。”

男人淡淡的嗓聲響在頭頂,蘇如禾一下便直起了腰肢,笑得眉眼彎彎,“大人,我甚麼也不會,到時候如果給你丟人,你可不準怪我。”

待容琛與蘇如禾到宴席上時,已是高朋滿座,人聲鼎沸,但幾近是在同時,在瞧見容琛的衣角,全部宴席俄然之間鴉雀無聲。

聽他催促,蘇如禾便乾脆伸出了小手,“太高了,大人你要接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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