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漸漸抬手,號令淡淡出口:“一個不留。”
玄音嘴角微勾,嗓音在夜色裡更加沉寂:“怕?”
這一撥山匪比前一撥明顯凶悍很多,個個手裡都拿著刀劍鐵鍬,人數也多,烏壓壓的一群散落在半山腰和前麵的山道上,緊緊地堵住了兩人的來路。
帝滄瀾微滯,後知後覺地認識到“彆怕”這兩個字彷彿並分歧適……
黑影出,鮮血飛濺。
帝滄瀾怡然摟著她的腰,把頭枕在她背上,語氣淡定:“隨它去。”
帝滄瀾多慮了。
可帝滄瀾和玄音周身就像被設告終界一樣,他們尚未近身,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擊飛了出去,紛繁撞在了堅固嶙峋的峭壁上。
帝滄瀾轉頭看了一眼緊隨厥後的棗紅色駿馬,嘴角微勾。
話音落下,雙手甩了韁繩直接奔騰而過,前麵攔路之人眼神裡閃現殘暴陰鷙的殺氣,齊齊手持利器飛身朝他們二人撲來――
玄音亦是冷冷地諦視著麵前這些人,雙手拉著韁繩,沉默地跟他們對峙著。
死在她的手裡是死,死在暗衛們手裡也是死,冇甚麼辨彆。
未免太低劣。
麵上一派安靜冷酷。
玄音冇有轉頭,隻聽著身後一聲聲的慘嚎,也曉得是帝滄瀾的部下執滅亡鐮刀在收割性命。
帝滄瀾和玄音不得不再度停下來。
以是,以山匪的身份作假裝,行刺殺之舉?
隻是擔擱時候的是非罷了。
“我是怕你感覺畫麵太殘暴。”帝滄瀾道,“但究竟上,他們都是一群該死的人。”
“愛妃。”帝滄瀾道聲音在耳畔響起,透著一種安撫民氣的魔力,“彆怕。”
玄音從這些山匪中看到了他們殘暴的眼神,嗜殺的陰冷――這類眼神,這類神采,不該屬於山匪統統。
她內心並冇有甚麼憐憫,也並冇有覺很多殘暴。
玄音嗤笑,剛要開口說話,卻見帝滄瀾直接飛身到了她的頓時,摟著她的腰,“不要臟了愛妃的手。”
她已經不是宿世阿誰仁慈懵懂的女孩,這些人要殺他們,莫非還要仁慈地留著他們的命過年?
處理了山匪一事,兩人也冇有多加逗留,持續趕路。
死寂般的寂靜持續了不大一會兒。
聲音殺人的聲音垂垂闊彆,山道前麵的路也漸突變得寬廣起來。
一縷真氣從指尖疾射而出,猝然打在馬屁股上,如碎石暗器普通的結果,馬兒吃痛,嘶叫一聲,頓時發瘋普通飛奔了起來。
誰知即將要到天亮,他們趕到了下一座山頭時,趕上了第二撥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