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攥動手,指骨發白,長長的指甲深深的紮進了掌心。

皇後扯了扯嘴角,說:“陸女人對陸將軍可真好。”

皇後被看的後背一涼,但是仍舊撐著臉上的笑意,直視陸嫿的眼神。

陸嫿笑了笑,道:“不消對我抱愧。”

這個陸嫿,從出去以後,便未看過她一眼,將她這個皇後孃娘視為無物。

陸辰星:“……”

左承悅:“……”

陸嫿伸手摸了摸陸天賜的腦袋,淡淡的道:“我家寶寶手持陛下如朕親臨的腰牌入宮,不知是那裡獲咎了皇後孃娘,竟是讓娘娘要跟一個一歲多一點的娃娃過不去?”

“是嗎?”陸嫿伸手扯了扯陸辰星那染了血的衣衫,似笑非笑的道:“本來,皇後孃娘隻是恐嚇恐嚇孩子罷了?”

“口出惡言,那你不能多擔待著嗎?”陸嫿冷冷的道:“他打傷人,不是也冇打死嗎?”

“陸女人,你這說的是甚麼話?我如何能夠讓陸家斷了傳承呢?”皇後乾巴巴的道:“現在有的這片亂世天下,也有陸家一份,陛下對陸府更是多加照拂,我又怎會對陸家這般?”

一邊站著的皇後看著這邊的動靜,神采當真是越來越丟臉,手裡的帕子被她死死的攥著,快被她給撕爛了。

陸嫿嗤笑一聲,道:“皇後孃娘是感覺我跟陸辰星一樣蠢嗎?”

陸辰星:“……”

她扯了扯嘴角,看向中間的陸辰星,道:“我命令打他五十大板,隻是在氣頭上說的氣話罷了,如果左承悅不攔著,我也定然不會真的打他五十大板的。”

皇後臉上的笑容碎裂,緩緩道:“陸女人此話怎講?”

皇後聽了陸嫿的話,臉上的笑容幾近掛不住,乾笑了一聲,道:“是,陸將軍是陸家的人,天下那個不知。”

陸嫿笑了一下,緩緩的道:“我獨一的弟弟結婚,我這個做姐姐的如果不現身,那也太不像話了。”

左承悅被那小孩子嚇得一身盜汗,連指尖都在顫栗。

直到現在,陸嫿在轉頭將視野落在皇後的身上。

“我看,皇後孃娘便彷彿不知。”陸嫿收了笑意,淡淡的道。

左承悅對陸辰星搖了點頭,低聲道:“我冇事。”

陸嫿指了指陸辰星身上的傷,聲音發冷,“陸辰星,乃是我陸家獨一的先人,傳宗接代全係他身。但是娘娘這五十大板如果打完了,莫說是傳宗接代,怕是命都要丟半條了。我自問與娘娘無冤無仇,反而多有幫襯,不知娘娘緣何要這般斷我滅我陸家香火斷我陸家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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