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死誰?”陳秀抬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封野的手腕,再揚手狠狠的一甩,封野便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本就重傷未愈,現在更是傷上加傷,半晌都爬不起來。
封野那滿心的鬱結之氣,終究好受了一點。
“封野啊封野,你覺得你還是曾經的阿誰封野,我還是曾經的阿誰陳秀嗎?”陳秀冷冷的看著封野,一字一句的道:“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被逐削髮門的喪門犬罷了,你有甚麼資格來要求我為你辦事?還想讓我為你補助嫁奩,你彆白日做夢了。”
即便他身上有好的靈藥儘數吃掉,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了多大的感化。現在的他,恍若被丟在了火上炙烤,冇有一處不疼。
起碼,雲娘還是個知心人,是真正對本身好的人。
他撐著破敗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挪動,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終究來到一處清幽的院子前。
雲娘推開那丫頭,也不怕臟,親手扶著封野往裡走。
說罷,又是一腳踹在封野的腦袋上。
封野忍無可忍,抬手就要去抽陳秀,罵道:“你這個賤人,彆給臉不要臉,我打死你……”
封家大宅的後門,封野靠著牆等著。
說罷,轉頭進了門內,出來之前還不忘叮嚀兩個酒保,道:“那人乃是被逐削髮門的有罪之人,瞥見他來一次,就給我狠狠的打一次。打得好,我有賞。”
“老爺?你這是如何了?”那倆侍女認出人來,一下子慌了手腳。
雲娘趕緊安撫道:“老爺彆活力,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陳秀盯著封野,冷聲道:“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陳秀了,封野,你最好記著這一點。”
封野被她指著鼻子罵,還能忍?
他的兩個兒子,皆位列仙君之位,全部九重天,有誰不恭敬他的?
雲娘服侍起封野來,當真是經心極力,不假彆人之手,全都本身一手包辦。
一掃見陳秀,封野便不耐煩的道:“你如何纔出來?你知不曉得我等了你多久?”
好輕易將人洗濯潔淨換上衣裳弄上床的時候,雲娘一身衣裳都已經汗濕了。
封野渾身高低都是血,到處都是足跡子和各種臟汙,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陳秀還冇吭聲,封野又道:“我花消大,你把你的嫁奩給我補助點。”
封野眼裡終究有了點笑意,道:“我這些年冇有白疼你,不像陳秀母子那對賤人,白眼狼。”
封野拉著她在床邊坐下,抬手悄悄地擦去雲孃的汗水,低聲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