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大力吹噓薛太太,又死力打壓那幾房太太們,一番話又拉又打,明諷暗貶,說的那十幾人麵紅耳赤,想要說甚麼,可想了半天,竟是辯駁不了。

寶釵又讓人換了熱熱的茶上來,並一些點心小吃放到小幾上讓大師自已取用。

寶釵越說聲音越低,把委曲責備的神態做到極致。

薛太太氣極,撫著胸口指著二房太太說不出話來。

她笑著扶住薛太太,又把目光集合到二房大太太身上:“大伯孃,我彷彿記得您孃家表兄似是在揚州為官,他家的女人便在揚州女學讀書,傳聞,成績是極好的。”

如此,隻能氣呼呼的坐下。

緊接著,寶釵又笑著看了看三房大太太:“二伯孃,您與我們金陵知府的太太似是沾親帶故呢,您應當也曉得他家的女兒和我同班呢,我們倆乾係還挺好,上禮拜還相約一起去聽相聲來著,莫非說,這知府太太也不會教誨女兒?竟是跟我這個野丫頭混在一起。”

“前幾日我們來你家,你不是說你父親來信說即將回家嗎,還說你叔叔也要返來,我高歡暢興歸去跟你大伯講了,哪曉得,你大伯狠訓了我一頓,說你叔叔在外洋呆的好好的,那裡有要返來的意義?”二房太太太指指寶釵,笑出聲來:“好孩子,你年紀小愛玩伯孃是曉得的,伯孃因著你這一句話挨訓捱打,伯孃也不怨你,隻想著奉告你一聲,今後莫哄人了。”

寶釵笑著點頭:“我自是曉得伯孃是好的,自小就疼我,伯孃放心,這些話我必不會對素蘭講的。”

寶釵低頭:“大伯孃,便是給寶釵一萬個膽量,寶釵也不敢利用您啊,這明顯就是孃舅幫著捎來的信,明顯白白的寫著呢,若您不信,我給孃舅去信,讓孃舅辯白辯白如何?”

說話間,寶釵又笑道:“身為女子自是該以貞靜為主,各位伯孃嬸孃的話非常在理,寶釵按理說是該尊敬諸位長輩,很該守著這女則女訓,隻是,不管男後代兒,都該當講一個忠字,萬事以忠為先,寶釵是個女兒家,常日裡雖則學上那麼幾個字,可惜的是,並不能像男兒一樣讀史明理,可便是如此,寶釵也曉得一件事。”

說到這裡,寶釵特地的停了下來,扶薛太太坐到椅子上,又讓同壽端了茶給薛太太喝下去壓壓火氣,她轉頭笑道:“諸位長輩還請坐下,我也曉得諸位深覺氣著了我母親,打心底裡不好受,想要賠罪報歉,隻我母親向來好性,那裡會與諸位普通計算,這禮便是不賠,母親也不會如何,諸位還是請坐吧,省的說將出去,有人又要說我們母女倆逼迫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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