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有人拉開春被,找出她哭到乾枯的麵孔,低聲說:“我一走你就哭,是因為捨不得我?”

或許因為雨聲太大,喧鬨的環境令她忽視身後一輛遠遠跟從的玄色幽靈車。

大門也鎖住,但她房間藏著大門鑰匙,便於她玩到深夜仍能假裝七點就在房間複習功課。

卻等來他的靠近,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抱起來扔進車後座,掉頭再回江宅。

半夜十二點,她扒掉針頭,從床上躍起,撞開加鎖的窗,翻過窗台,兩隻手攀住雕欄,到極限處再向下跳,卻仍然未能躲過腳踝脆響,她身材一歪,疼得想大呼。

“這個不消我擔憂,你爹地媽咪必然幫我辦好。”

“無所謂。”他還是暖和,“有我愛你就充足。”

楚楚說:“那我從現在起就要像上帝禱告,這一天早一點到來。”

程嘉瑞勾一勾唇,“有千分之一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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