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較著嘛……你們,是天敵。”

千翎看著他“大兄弟”般拍著她的肩,笑得完整不似剛纔那詰責般的腔調……有些心虛地嚥了咽口水。

俄然一隻手指悄悄點在她的額心。

“不管如何,還好我趕上了你,這才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呢。丫頭,我欠你一小我情。”

男人諦視著她,眼瞼輕垂:

“以是大叔,你如何又跑出來了,不是說讓你好好呆在山洞裡養傷嘛?”

千翎看了看他身後那雙紅色羽翼:

“丫頭,答覆我。你是愛倫伊斯的人,對不對?”

嘖……

男人看著她愣了愣,頓了一會兒,又開口道:

“除了你,另有誰這麼無聊?”

“倒是大叔你,如何會順著河道漂下來的?你身上這麼多傷,一向浸在水裡很輕易傳染的……”

“那真是不幸,想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女朋友早不知換了幾撥了。”

千翎一個大噴嚏,手中的毛線球咕嚕嚕滾到草地上打了幾個轉。

千翎低下頭,持續織手中的領巾。

千翎一邊清算毛線一邊看了看他:

“仇家弄的……幾百年了,還是不肯放過我。”

“有啊。我曾經有一個……這世上最好的弟弟。”

“大叔!你又惡作劇!”她驀地扭過腦袋瞪向身後的人。

“那……有彆的甚麼親人麼?”

“大叔……?”

“這四周的叢林野獸很多。”

“喲。”

清風緩緩。

千翎頓了頓,悄悄點頭:

手中俄然一空。

“……仇家?”千翎悄悄皺眉。

“大叔……我看你還是老誠懇實呆著吧,你身上那些傷可不輕,要完整病癒起碼也得過了這個夏季了。”

烏黑纖長的羽翼自空中伸展開來,悄悄扇了扇,緩緩收攏於身後。

“再說了,我的傷早就……咿!”

“大叔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

一隻手拍在她肩上,男人哈哈一笑:

“阿嚏——”

她怔了怔,抬起眼,恰好望入麵前那雙紅光氤氳的桃花眼:

“不是男朋友啦……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男朋友。”

男人打量著她,唇邊勾起一抹含笑:

“既然清楚惡魔是天敵,又為甚麼要跟他們混在一起?”

男人約莫30出頭,一襲素衣,緩緩自半空降落而下。

“你……?呃,我……”

男人落拓地將領巾舉高了些,勝利避開那雙跳來跳去始終夠不到的手,細心打量著,點點頭:

“我先是瞥見河道裡有很多楓葉沾著血,然後就瞥見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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