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跑,快跑!”
吳崇庵雖死,可他留下了很多貴重的冊本和陣法圖,這對現在的岑深來講不亞於一場及時雨。
“奉求了。”岑深打斷他的話,餘光瞥著那新起的土包,哈腰低下了頭:“請務必,將信送達。”
桓樂搜刮枯腸,仍冇有收成。說到底他隻不過是在匠師協會買過一個物件討孃親歡心,夫子也甚少提到那位朋友,桓樂所曉得的,不過就是一個姓罷了。
而此時現在的桓樂,還在本身的影象迷宮裡,做一個撿碎片的人。
桓樂謝了就跑,深怕對方懺悔。對於此時的他來講,有些鬼固然形狀可怖,但在如許的盛景之下,也還是能夠接管的。
快遞員用法力驗了一下裡頭冇有傷害物品,便利落收下,問:“這是要寄到哪兒啊?先說好了,我免費但是很貴的,越遠越貴。”
“膽量挺大啊!”
話音落下,青霧也剛好散去,暴露了一個身穿快遞禮服,頭頂綠毛的年青男人。而他的禮服上,正印著四個大字――東風快遞。
“活的小妖怪,你來此何為?”
快遞員趕緊擺手,一點都不想沾上如許的費事事:“那也不能……”
思及此,桓樂又爬起來坐好,雙手隨便地放在膝上,敏捷入定。入定能夠讓他解除統統邪念,再仰仗超強的影象力,把那些遺落在腦海中的藐小碎片重新找出來。
聞言,岑深沉默著。
“嘿,還是隻小狗崽子!”
東風快遞,取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之意,妖界專門快遞,獨一的缺點就是要價高貴。但如果說這世上另有哪個信使能勝利把這封信送到收件人的手上,那就隻要這個東風快遞了。
“不是,我認不熟諳是一回事,有冇有地點是另一回事啊,朋友。”快遞員重新打量了岑深一眼,點頭道:“你曉得傅先生現在在哪兒嗎?北美洲還是西大洋?還是北冰洋?這活我可不接。”
紅衣饒有興趣地挑眉看他,笑說:“那裡跑來的一隻小妖怪,跑到這裡來喝酒,就不怕把命喝冇了?”
桓樂坐在屋頂上看著他,岑深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盤著腿,支著下巴,臉上冇了笑意,似是一向在思慮著甚麼。
他能夠在那裡聽過一耳朵,也說不必然。
不對,是他真冇聽過,還是忘了?
對了,宋梨?
桓樂立即防備,岑深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來:“彆脫手,那是我叫來的快遞。”
岑深謹慎翼翼地把信從桌上拿起裝進信封裡,捏著這薄薄的信封,他的內心有了決定。這信不該留在他手上,哪怕隔了那麼多年,吳崇庵的情意也應當傳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