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的慷慨激昂,邱玉蟾再次激起他的鬥誌:“袁大人,君子之言,如劍蒼穹。現在,玉蟾聽到了你的誓詞,另有一彎玄月。袁大人爽言於玉蟾無礙,切莫失期於玉輪。”
邱玉蟾安靜地:“袁大人忘了鄱陽湖上與錢龍錫一番忠君愛國的誓詞,玉蟾已銘記心中。想必袁大人比玉蟾記得更深切。”
袁夫人忙:“阿煥,你一大男人,如何給女人盛飯,像甚麼模樣?”
袁崇煥搖點頭,會心腸笑了:“不,知我者玉蟾也,你看懂了我,我卻未完整看懂你。”
“是嗎?玉蟾,那你有冇有與阿誌議論國政,軍政之事呢?將來他會成為七尺男兒,這些應當懂。”袁崇煥問邱玉蟾。
袁夫人卻:“阿煥,忙了一陣子,過來談天吧。”
邱玉蟾搶著:“那玉蟾就談談本身的鄙意吧。天啟帝平生沉淪於木工,天下皆知,本無可厚非。但他身居皇位,此興趣便是怪癖,當攻訐。他至百姓於不顧,政權落入寺人之手。所謂國有長君社稷之福,天啟帝盛年患疾,命不久矣,朝政恐有風雲變更之惡兆。”邱玉蟾叱罵了一頓天啟帝。
袁崇煥隻好先將想的話藏在內心,跟邱玉蟾談政治:“玉蟾對天啟帝的攻訐都是公眾敢怒不敢言之詞,的很對。而“國有長君社稷之福”卻不然。嘉靖爺在位將近一甲子,可謂長君,卻癡迷於煉丹長生,至朝政於一側,落權力於贓官嚴嵩。皇權昏聵,吏治**,導致財務空虛,武備敗壞,江河失修,匪患頻出,社稷幾近崩潰邊沿。萬曆爺在位時,我們也都已出世,都看到了,他在位四十七載,亦可謂“長君”,幼年時首輔張居正殫精竭慮,審時度勢,更化宜民,一掃嘉靖期間的**局麵,大明稍顯複興之像。而張居正歸西,萬曆爺有力與內閣閹黨對抗,又怠政,幾十載不上朝,再次置國於政事腐敗,綱法不具,寺人弄權,積重難返之地。可見治國在德不在鼎,國君在賢不在長。大明需求明君,賢君。”
袁崇煥:“阿丹,你也聽聽,多些見聞。”
邱玉蟾冇有落淚:“袁夫人待玉蟾就像家人普通,夫人的孩子更像是我的門生一樣靈巧,聽話。你們的嫡親之樂,遣散了玉蟾心中的思念之苦。”
“瞧你,我們都四十多了,話如何像年青時候了?”袁夫人像吃了蜜糖一樣心甜。
袁崇煥問袁夫人:“剛纔聽到這邊笑聲一陣陣,把我給引過來了。有甚麼高興事,阿丹,來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