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琯斜睨一眼,踱步下殿,冷語:“公公覺得阿翎會因我而放過你?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公奉養了那麼多主子,那個敢再用呢?”
很快,西門雎又殺向各皇子府邸,勢需求斬草除根!
“阿翎可還信我?”
雲琯咬牙,她何嘗不想?
另一批禁軍當即替補,齊齊舉矛刺向雲琯,雲琯滿身都紮滿了刺刀。
……
自挾持安盛之日起,她早斬斷統統退路,未做滿身而退的籌算。
“本公主做甚麼何必佘將軍唆使!臨時留彆性命,本公主另有安排!”
一晃已是七日疇昔,安盛受製於人,為了保命,不過戔戔幾日就煽動西門雎帶兵圍城。
雲琯知他不忍,攜著笑意和順又近一步,讓寒劍刺得更深切些,直至穿透全部胸膛。
皇城又生劇變,全數改換為西門翎的部下,看來佘冉將軍已經英勇就義!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卻冇有獨木橋,琯兒親手推你上皇位,永久孤傲!”
他又怎會不知雲琯賠罪的深意,不過是情深緣淺,惜之如命罷了!
“你……”
她借安盛之口,調撥西門雎撤除皇室宗人,待西門翎迴歸之時,雲琯已替他掃清統統停滯,攻占皇城定能如履高山!
“父皇,你老了。放心去吧,這平陽江山今後自有兒臣替您看著!”
“如你這般奸佞,百姓之禍害,更臟了阿翎的手!”
“是你還是西門雎!”
殿外,集結了數百禁衛軍,嚴裝待發,百米城郭之上架滿了弓弩。
西門雎率軍長驅直入,通暢無阻地殺到清政殿,元武帝半臥在龍榻上,佝僂著身子咳血,手指狠惡顫抖著直指西門雎。
雲琯奮力而起,幾劍劈斷渾身長矛,冥頑不靈地朝西門翎而去。
雲琯拖著血劍,對直走向西門翎,被禁軍持戈攔下,雲琯一揮劍,斬斷數隻長戈。
雲琯以身擋劍,不管不顧向前走。“報——大將軍王,皇上……駕崩了!”
“公主!不用心軟!”
而元武帝這邊亦受安盛勾引,以西門雎起兵逼宮為由,當即公佈密旨,立七皇子西門翎為儲君!
西門翎沉默了,軾父屠兄之仇不共戴天,雲琯若真殺了元武帝,也在道理當中。
雲琯嘶聲力竭,萬般情感收之不住,這是源自肺腑的刺痛。
殷紅血絲從雲琯嘴角溢位,流入脖頸。
下一刻,便是寒劍入肉之聲,西門翎的配劍直直刺入雲琯心口!
“噗哧——”
話畢,雲琯深深看了一眼西門翎,回身邁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