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紅纓便拿著點心過來了,新奇出爐的綠豆糕正合適夏天食用。
她聽人說,潭州城內一家鋪子的點心極其好吃,就想著買來嚐嚐。
她心中格登一聲,再想去看清楚時,那極其熟諳的人已經不見了。
蘇昭一向都曉得她很聰明,卻不知有朝一日她也用了這般耍惡棍的手腕,一時之間竟是哭笑不得,就連方纔的對峙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而最後,也確切是唐國得利。
蘇昭笑了笑,神采分外勉強,“阿姐談笑了,我冇瞞你甚麼。”
這本是一句酬酢,蘇拂並未在乎,就隨口誇獎了點心幾句。
蘇昭望著麵前的人,嘴角輕勾,這會兒,他已經生出了無窮勇氣。
她讓紅纓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裡的樹蔭下,就坐在樹蔭下乘涼,微微閉目,看起來是在小憩,實際上是在細心揣摩紀韞的企圖。
蘇昭越說,蘇拂的內心越是柔嫩。
蘇昭儘力擠出一個笑容,點點頭,“阿姐,本日你說去買點心,點心好吃麼?”
但蘇拂能被他恐嚇到就怪了,隻是共同著他點點頭,“我曉得了。”
蘇昭虎著臉說這句話,很有些恐嚇人的意義。
如果他不將究竟本相奉告她,怕是今後再難相見了。
她想起在街頭偶爾見到的紀韞,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可紀韞來楚國做甚麼?
鳳錦閣在長樂府的職位她比誰都清楚,最是個輕易刺探宦海上事情之地。
她的神采冷了,當即回身,“既然你喚我一聲阿姐,那就是還顧著你我之間的情義,二十六那日我天然能夠走,但阿昭,你肯定我走了以後,結果是你能承擔的麼?”
現在的她已在唐國紮根,天然不像唐國再出事,可蘇昭又是楚國的靖王,若楚國有難,蘇昭談何能放手不管?
紅纓點點頭,斬釘截鐵道,“是,婢子瞥見了,應當是唐國的燕王殿下。”
“冇有。”蘇昭頓了頓,一副輕鬆的模樣,“前些日子你同我講說,早已與那蘇氏族長約好了時候,現下已經晚了一個月,我怕你再晚歸去會惹人不喜。”
如果說當時陸清離在閩地時故意為吳越奪得閩地的邊境,那麼紀韞如何會對閩地的邊境視而不見呢?
蘇昭持續道,“我的事情忙完了,二十六那天,我送你走。”
怪不得她客歲在江寧府半點冇有聞聲紀韞的動靜,所以是跑楚國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