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現在蘇昭垂垂聰慧,倒不消她費多少心神。
蘇昭點點頭,算是應了。
蘇昭下認識點頭,現在這世道戰亂頻發,民不聊生,他在定遠侯府時聽晏先生講課,就曾聽晏先生這般唉聲感喟的說著現在的世道。
說不清為何?或許是宮中的那些光陰讓她感覺情麵冷酷,又或許是陸清離曾經傷了她的心,這裡的統統她都很熟諳,或許就是以纔會更加哀傷。
她稍稍回身,伸手拍了拍蘇昭的肩膀,“破財消災這話你應是聽過的,且除了捐贈給兵士這六百石糧食以外,還出了六百石用來佈施百姓,其他的便用來賺取那些達官朱紫的銀錢。”
這閩地,她已待了有二十年,她不但冇有眷戀這裡,倒是極其討厭。
現在不過剛開端,如果長樂府被圍困了幾月,又不知到時又會如何。
中原現在是後晉當家,同契丹的乾係也是撲朔迷離,除此以外,又有十多個小國,且不睬會其他小國如何,端看這小小的閩國,不過五州,政權卻更替極快,先有王政占有建州,後有朱潮兵變篡位,現在朱潮害王氏族人,不但王政攻打長樂府,就連那些外郡的王氏族人都紛繁過來討伐。
蘇昭並未打仗過這類事情,一時之間倒是被她問住了,細思無果,隻好挫敗的搖了點頭。
她搖點頭,“你不懂的事情不問我還能問誰?雖說最好本身多思多想,可也莫要再死衚衕裡走不出來,不然到時難受的但是本身。”
蘇昭細細揣摩了此中的門道,原是他想的太簡樸了,現在更顯得慚愧,麵色微紅,趕緊低下頭去,“阿姐,我不該詰責阿姐。”
蘇昭透過車窗瞧著內裡神采委靡的商販,不由得皺了眉,記得他方進入長樂府之時,當時的狀況,比之現在,不知好了多少。
“阿昭,你心中有事,何不與我說說?”她模糊曉得蘇昭為何,卻要他親口說出纔算。
“這六百石白米,隻夠三萬兵士食用五日,可如果不捐贈這些白米,等候姚氏的,大略是朱潮派人直接過來搜颳了,將白米全數搜刮潔淨還算好的,如果碰上不講情麵凶惡的,怕是此性命也保不住。”
蘇昭不經意的冷哼一聲,視野從窗外收了返來,忍住不再看。
她悄悄一勾嘴角,卻又一股難以言說的意味。
她這麼說了,見蘇昭冇再出聲,便曉得蘇昭是聽出來了。
將此事奉告了高陽以後,詳細事件會由姚炳同高陽談判,至於如何避人耳目,如何安然無虞的在世人的眼皮子底下分幾日將六十石白米運往恒通米鋪,都無需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