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管事那裡會讓她辭工,方纔少當家讓他找人,他好不輕易找到蘇拂,如果她辭了工,他定然又要被少當家罵。
這麼一想,他就更加不滿了,他爹倒是從那裡找到的管事,這麼笨拙,也能做他們姚氏茶行的掌櫃?
可他決計不能這麼說,半晌,隻好漲著臉道,“當時看她機警,又不幸兮兮的,便招出去了。”
她眸中微閃,大略是曉得與本年的明前茶有關,但還是假裝不知,“如何了姚管事?不帶茶去麼?”
張生不在,她必定不能偷懶,卻被姚管事調撥去服侍姚韶華,為他端茶送水,服從他的叮嚀。
不過幸虧這件事並不是很首要之事,讓她去剛巧摸索她一番,若人物可行又無可疑之處,也能當作人用。
不過想歸想,此時現在卻不是換管事的最好機會。
她歎了一聲,非常愁苦,“如果姚管事執意如此,那小的隻好辭工了。”
姚管事叫住她,“不消,我有事交代,跟我過來。”
可又能如何辦?
姚管事愁悶,他貌似又上了她的當。
姚管事隻覺方纔一事,像是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出了門,倒是鬆了一口氣,想起方纔少當家交代的事,吃緊忙忙出去尋蘇拂去了。
怪不得少當家感覺她聰明,來時能得張生青睞,又能跟本身還價還價,那裡是普通的伕役伴計可比的?
說到此處,她麵露難堪,“這可不可,小的家裡另有一個年幼的弟弟,我這一走,他可如何辦?”
天然,是否是姚韶華接著姚管事的名義叮嚀的,也一定是不成能。
張生走了,僅僅是將帳本交給姚管事以後,就分開了。
忽而靈光一閃,姚管事的調子略微拔高,“蘇小六。”
“嗯?”姚韶華聞言,偏過甚來,對姚管事脫口而出的人選細細揣摩了一會兒。
姚管事聞言不由微歎,但身為一個管事,他怎能在一個小工麵前露了怯?遂即又擺起臉來,“不帶茶,有事要同契丹的朱紫協商,你去給常管事打個動手。”
蘇拂看他肥胖的臉上閃現出哀傷之意,心中一頓,卻不知說些甚麼是好。
蘇拂就蹲在茶行內裡,手中拿了一根草,在那比比劃劃,也不知在做些甚麼。
姚韶華冷哼一聲,對於姚管事這小我,他並不感覺他隻因人不幸便能招出去,不過人機警倒是真的。
自此,她便再也未見過張生,反倒是姚韶華這幾日非常勤奮,幾剋日日必到。
她見姚管事走近,這才悠悠然的站起家,對著姚管事道,“管事出來了?那小的就去少當家麵前服侍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