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做了那麼些年官,經曆見聞不知比主簿多上多少,天然如同胸中有丘壑普通,穩的很,“這是如何回事?”
再有三四個時候,他們便會到長樂府的地界。
一向坐在牛車上的孩子見來人,歡樂的下了牛車,“阿姐。”
那領頭人掃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個官麼?真是笨。這幾日就由你暫代了,過幾日X縣令便下來了,等著吧!”
雖比不得範丘,但起碼不會再像現在這般低聲下氣。
動靜傳到長樂府的時候,那人隻是麵無神采看著彆處,分不清是個甚麼態度。
領頭人給了身後侍衛眼色,幾人接踵出動,將此時暴躁的何守知扣上桎梏。
想到此處,他忙帶著笑,酬酢道,“不知您在哪處就任,尋我們縣爺又有何事?”
那侍衛低頭應了聲,便消逝在夜幕當中。
等四周的人散去,院裡才又出去一人。
她並未錯過這個機遇。
汀州刺史將何守知緝捕歸案後,底子未聽他辯白,直接讓人擬寫了狀紙,強行的讓他畫了押,隻等著秋後問斬。
他在內心這般對勁的想著,卻不知縣衙已亂做一團。
何況蘇拂的目標,隻是在世人麵前戳破那農婦和男人的麵具,僅此罷了。
那領頭人嗤笑一聲,容不得何守知再持續斯文下去,直接道,“何守知,你結黨營私,身為一方父母官,倒是心狠手辣,逼迫百姓,我奉刺史之命緝捕於你。”
領頭人瞥了主簿一眼,對於他這個芝麻大的小官涓滴不看在眼中,厲聲道,“我奉汀州刺史之命,前來緝捕何守知歸案。”
主簿微微昂首,掩住眸中的竊喜,道了一聲是。
但何守知是個官身,隻能藉助比他更高官職的人,她雖不清楚範丘現在的職位,但那日見何守知對他低聲下氣,她便曉得,她的機遇來了。
想關鍵她的人現在屋子被燒,又捲進官司,眼下這局麵,倒是讓她甚為對勁。
領頭人淡淡來了一句,“聒噪。”便放下了傷人的那隻手。
來人恰是蘇拂,她走到孩子麵前,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道,“阿昭,做的很好。”
兩人坐上牛車,蘇拂持了鞭子,牛車緩緩的走出這一方小院。
主簿膽戰心驚的跟在他們前麵,見那人帶著侍衛將何守知押進馬車,終是撞著膽量上前道,“這縣中不成一日無官,您將縣令帶走了,本縣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