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刹時變成了一把扇子攥於她指尖,她微微一笑,執扇指著哈獵階:“先從你開端……”
何必青山古鬆,何必琳琅葬曲,何必埋骨豪傑烈塚。
開初和順甜膩的眼神,在她揮手攥住雷霆的刹時,側眸望向那些荒人時,已刹時變了色彩。
他看的清楚,心卻前所未有的安好而安和。
一遍遍的反覆最簡樸的三個字,似要把之前所欠她未曾喚出口的,全數還給她。似這麼喊著,她就不會再像剛纔那樣俄然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會答覆。
可墓幺幺仍然無動於衷,她縱情而忘我地吻著他,再也不躲避他的熱切他的狂烈。這是一場心轟動魄的纏綿,是一場抵死悱惻的恩愛。
“墓……幺……幺。”
“墓幺幺墓幺幺墓幺幺……”
在這時,甚麼荒人,甚麼封疆大陣,甚麼恩仇情仇,甚麼爾虞我詐……
而墓幺幺像是一個信步走來的摘花少女,毫不在乎地超出他的身邊,走到弗羽王隼麵前,扔下兩顆剜出的複眼:“你兒子估計也不會喜好這麼醜的玩具……”
身後是哈獵階的狂攻,是回過神來的如潮流般攻來的數百荒人……
他閉上了眼睛。
不知從那裡湧出的力量,想要一把扯住她的手,想狠狠抱住她……但是他動不了。但是墓幺幺向來都能看懂他的設法,她手裡的雷扇竟然緩緩從她手內心消逝的無影無蹤。她俯身下來,靈巧地趴在他的胸口。
傲視眾生,俯瞰螻蟻的眼神,是連不屑都不會有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