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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玉琅驀地一滯。
“幺幺,現在能庇護你的,隻剩下我了。我是你現下獨一的依托,若我倒了,又怎能護你全麵?”
“……”狐玉琅的心口驀地就揪了起來,他攥著墓幺幺的手腕又緊了一些力量,將她朝前猛地一拽,使得她不防備之下直接跌在了他的懷裡。
四更。
“我不曉得這些天你到底在做甚麼,但是看著你能像淺顯人普通餬口,享用人生,我也很高興。但是,你我都曉得聖帝是不成能因為你謹遵聖旨就信賴與你,就放過你這個汪若戟獨一的女兒。他也不成能因為你跪他那麼一下,表了幾句忠心就放過你。就連景臣和狐平都能看得出來,你仍舊介懷於霸相府之事,沉淪於舊事,聖帝派來監督跟蹤你的那些探子和聖帝本人,又如何能夠看不出來?”狐玉琅好久冇有當著墓幺幺的麵說過這麼長的一段話了,聽他不穩的呼吸就曉得他實在非常難受,但他還是不肯停止彷彿怕一停下來墓幺幺就再也不會給他說完的機遇。
墓幺幺置若罔聞,將手放在了他的腰間,含混的一起朝下,停在某個位置。她仰起臉來,朝狐玉琅溫和一笑。“可它彷彿並不想讓我起來。”
墓幺幺望著他竟還能分神帶上的玄色皮質手套,悠悠掀起視線,舔了下嘴角,“你公然……在怕我看出來甚麼。”
他也低聲笑了一下,語氣裡的自嘲清楚實足。“我………之前,乃至想將天狐族拱手送給聖帝……隻求,聖帝放你一條活路。”
“照理說你對我做了那些事,明顯應當是我驚駭你。可現在如許看起來,彷彿你在怕我?”她如同在與他閒談開打趣那樣不經意。
甚麼時候風頭能疇昔啊,感喟。
墓幺幺一楞,隨即答覆,“可你冇有那麼做,不是麼。你策劃數百年,踩著無數人的屍身爬上來的位置,會等閒見它付之一炬?彆逗我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