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嫊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垂首道:“妾平生所依,繁華之源,皆由聖上所賜,又豈敢謾罵本身安身立命之本。”
“裴昭容,你可有何話說?”弘昌帝看著麵前得蒙他“寵嬖”了好幾個月的女子,緩緩問道。
德妃嘲笑一聲,“裴昭容,宋寶林小產之事,你說是有人誣告你,現在這巫蠱之事你又說是有人栽贓嫁禍於你,是不是不管你犯了何事何罪,全都是彆人害你。隻怕便是這兩個宮女下了獄,用了刑,招出是受你教唆,你也會說她們是屈打成招,冤枉了你?”
德妃聞言大驚,“聖上千萬不成啊,聖上!裴氏她詭計用巫蠱偶人謾罵聖上,如許的毒婦,怎能讓她遷入聖上的永安宮去禁足。”真要如許的話,那那賤婢豈不是因禍得福。
弘昌帝點頭道,“不當,這昭陽殿的宮人都送到廷獄去了,將昭容圈禁於此,何人奉侍呢?”
“既然聖上捨不得將裴昭容送入廷獄,那就將裴昭容先禁足在這昭陽殿中,待鞠問清楚了那幾個宮女究竟是何人教唆,再行措置。”看來想要一下子釘死裴嫊是行不通了,隻能另想個彆例。
“這有何難,方纔妾便說過了,隻消這四個宮女中有一人被彆人威脅利誘,天然會做出此等背主之事來構陷於我。”
弘昌帝不悅道,“德妃為何一心認定那木偶就是昭容用來謾罵於朕的?朕待昭容,寵冠六宮,昭容有何起因心生怨望,要來謾罵於朕?昭容,你說呢?”
並且,弘昌帝此舉即是明白奉告上麵的人,這位裴昭容是動不得的,隻怕她便是真犯了這些大罪,也能給她倒置吵嘴,毫髮無傷。
向來在這後宮當中,不知多少後妃太子都是栽在這幾個偶人上麵。即便是貴為中宮皇後之尊,一旦被人告發行巫蠱之術,非論是當真行了此術還是被人栽贓誣告,也無一能夠倖免,不是被打入冷宮,慘痛度日,鬱鬱而終,便是三尺白綾,毒酒一杯,直接賜死。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對這一章黃桑的表示可還對勁?
德妃怒極,喝道:“你這個賤——”才隻說了一個賤字就被弘昌帝不客氣的打斷了。
德妃心中一喜,在她內心天然覺得這統統宮人當然也包含裴嫊在內,因而麵帶得色地靜等弘昌帝的下文,卻聽弘昌帝一字一頓道:“務要鞠問得清楚明白,看是誰膽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下這些下作的活動,來讒諂朕的愛妃。”
在寢宮當中被搜出桐木人偶,本就已是皇家之大忌,何況本身還是弘昌帝最為討厭的裴家女,本身的了局可想而知。就算弘昌帝曉得本身是明淨的,恐怕他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遇,明正言順的把裴家這些女人從宮中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