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罷午膳,裴嫊感覺神困體乏,本是想到榻上去睡一會兒的,哪知弘昌帝一道詔令讓再也偶然安枕。
姑侄四人又其樂融融的說了一會子話,裴嫊揣測著太後也許另有些體已話要跟那兩位說,便藉口離得遠先行辭職。
“你可曉得這個碧桃是甚麼來源?”裴嫊沉吟道。
“奴婢探聽過了,她是弘昌三年選入宮中的宮女,順媛娘娘被賜居擷英殿後,她被分來做灑掃天井的小宮女。聽我mm說,有一日,順媛娘娘領著她們在院子裡踢蹴鞠玩,一腳將球踢飛了,適值那球就落到了正立在一邊旁觀的碧桃腳邊,那丫頭也是個大膽的,一腳將球勾了起來,玩了好幾個花腔出來,又踢回給順媛娘娘。順媛娘娘常日裡總嫌棄珠兒她們踢的不好不會玩,當下見到一個踢得好的又會能踢出花腔來的,歡樂的甚麼似的,就和她你來我往的踢了起來,把珠兒她們都撇在一邊。打那今後,她就想著方兒的討順媛娘娘歡心,便是雲杏到厥後也喜好和她一道談笑玩樂。”
雖說失了太後的看重與歡心,但若能今後無損自已和這個妹子的姐妹親情,倒也是有失有得。
裴嫊反倒笑了,“你且放寬解,如果嬿兒當真想換小我替了你mm,你mm的病又遲遲不好,於她反倒是功德。”
雲珍遊移道:“但是我聽珠兒說替了她的阿誰碧桃靈巧聰明,嘴巴又甜,想出來好些玩的花腔哄得順媛娘娘極是高興,極得順媛娘孃的喜好。先前雖不是順媛娘孃的貼身侍女,但順媛娘娘老要她在跟前呆著,一刻也離不了呢!”
說完便朝著二人福了福,又朝著太後所坐的正位半跪□子道,“今後在這宮中,嫊兒能依托的也就隻要姑母和兩位娘娘了,隻要姑母和兩位娘娘好了,嫊兒纔會好。嫊兒隻求姑母不要嫌棄嫊兒笨拙,能讓嫊兒在您身邊常常奉養擺佈,嫊兒便再無所求了。”
不管裴太後和裴嫊心中如何千迴百轉,考慮萬千,看在裴婧和裴嬿眼中,卻也不過幾息的工夫罷了。
裴嫊笑道,“這有甚麼好見怪的,雲珠的病情如何,可請了人來診治?”
裴嫊淡淡一笑,“你們都是我衛國公府的家生丫頭,總該曉得國公夫人的脾氣,最是慈悲為懷,體恤下人。如果曉得你mm病重,天然會想體例接了她出宮治病的,能離了這危急四伏的深宮,歸去和家人相聚,可不是功德嗎?”嫡母既然在自已進宮時指了雲珍和雲香給自已,那對她們的親人姐妹天然不會不管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