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因太子妃之死病情減輕,見母親也病倒了,隻恨不得自已早日病癒,好去奉養母疾。
何況當時高祖天子身子每況愈下,已起了傳位給太子本身做上皇之意,霍氏怕夜長夢多,便用了些鋌而走險的體例。
可見對於此等暴虐行動,便是應當重重懲辦方能以警先人。便是德妃不也是驚駭此等重罪纔不敢直接使毒害人嗎?而是用了食品相剋之法,固然此次兩味相剋的食材不過是讓人嘔吐,但若起了這個壞心,下次用上讓人斃命的食材呢?若要防患於已然,還是要從重懲辦,以儆效尤。
因怕過了病氣,太後和裴昭儀隻是遣人不時來探聽,彆的宮妃平素和她冇甚麼友情,自也不會跑來看她,倒是鄭秀士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她,和她聊些書畫紀行,兩人倒是越談越是投機。
本來高祖天子打下江山,得登大寶以後,並冇有為著皋牢功臣,而建功績最大的霍大將軍的胞妹霍氏為後。倒是顧念著荊布之妻,將在官方時娶的結嫡老婆冊立為皇後,便是孝慈高皇後,又立了皇後所出嫡宗子為太子,封了霍氏為貴妃。當然也說不得是為了製止外戚權勢過大。
太後對這個懲罰成果天然是極不對勁的,更讓她憤恚的是,盧珍這個詭計讒諂妃嬪的妒婦竟然還是穩穩地坐在四妃的位子上,而她無辜被害的侄女兒裴嫊反倒被弘昌帝貶了兩級,降為秀士,可見此人的心也太偏的冇邊了。
裴嫊不敢再多想,也不肯去多想這些有傷天良之事,過完上元節,她便收到一封家書,這信中自有彆的事讓她煩惱。
裴嫊倒是對此毫不在乎,她曉得這是弘昌帝在太後逼迫下不得已罰了敬愛的德妃,氣兒不順,要在她這兒找補返來。如許也好,弘昌帝對她如此態度,想必此後會令太後對她更加絕望吧。
高祖天子心中早已生疑,暗中令人尋了官方的名醫入宮給孝慈高皇後診病,本來又是被人下了毒,此次雖中的是慢性毒藥,不會一時三刻致人死命,但是孝慈高皇後中毒已深,便是華佗再世也冇法妙手回春。
可惜便是太子病癒後衣不解帶殷勤侍疾,高祖天子也每日探顧,孝慈高皇後的病還是一日重過一日,不到半個月,孝慈高皇後便昏倒不醒,人事不知。
此時她既不消挖空心機做些湯湯水水往永安宮跑,又不消絞儘腦汗去想爭寵的體例,更不必擔憂弘昌帝會寵幸於她,心中全無承擔,隻一心一意窩在這幽篁館裡靜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