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世人的目光全都緊盯著粉色蓮台中那一團紅色的身影,隻要一雙眼睛隻是偶爾看她一眼,大部分時候卻在打量著弘昌帝。
一頭鴉青色的秀髮有些狼藉的披在肩頭,另有幾縷貼在頰側,更添幾彆離樣的嬌媚,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替她彆到耳後。
“珍兒都如許講了,朕天然是要給珍兒一個麵子的。長喜,今晚就由裴婕妤去甘露殿侍寢吧。”
哪知德妃卻開口道:“聖上且慢,聖上今兒莫不是喝醉了不成,剛還誇了婕妤mm的舞跳的好,還說要賞,卻又不說賞甚麼,這就急著要回宮了嗎?”
德妃瞅了一眼太後,“因著臣妾有孕,聖上這些光陰以來老是陪著臣妾,臣妾內心天然是極歡樂的,隻是這後宮還是雨露均沾的好,前兒太後孃娘也是這個意義。不如,今晚就讓婕妤mm伴駕如何,這於她可不是天大的犒賞嗎?”
倒是弘昌帝身上那濃烈的酒氣,又俯身在她耳畔說話吐氣,把那噁心的酒氣噴了她滿頭滿臉,熏得她噁心欲吐。便是她特地帶在身上熏除酒味的香囊的香氣都粉飾不住,她但是帶了兩個香囊啊!
雲珍見她返來,忙將方纔送來溫好的蔗漿遞上。裴嫊喝了一口,雖覺口感有異,不像是甘蔗漿的甜美,反而甜中有一絲酸味,但是口中實是渴的短長,不及多想,便一飲而儘。
裴嫊強壓著心頭火,低聲道:“天然是蓮花的蓮字。”
“愛妃在想甚麼,想的這般入迷?”一個略有些沙啞的聲聲響起。
“我內心倒是有個主張,如果聖上不依,也就罷了,卻不準抱怨我。”
裴嫊被送到甘露殿沐浴換衣,重新打扮打扮安妥以後,便被帶到了一間宮室內。裴嫊見這間屋子並不是前次她來侍寢時閒坐了半夜的那一間,不由鬆了一口氣。那夜的那種熱誠實在是過分讓人難忘,現下想起來,她的身子還是有些微微顫栗。
雖說自已早就拿定主張今晚要把裴嫊送到甘露殿,可一旦弘昌帝真的答允了自已的要求,一點也冇躊躇。德妃的內心又有些怪不是滋味的,還好弘昌帝喜新不厭舊,執意要先把她送回章華宮再回甘露殿,這又讓她內心稍稍好過了那麼一點。
如果說裴嫊先前臉紅是讓弘昌帝的浪話給氣的,這會兒的臉紅,那就是羞的。
“朕何時抱怨過你,說來聽聽。”
這一早晨,她都在隨時存眷弘昌帝的一舉一動,旁觀者清,以是她極其欣喜的發明,弘昌帝看向裴嫊的眼神已經不知不覺中悄悄起了竄改。